佟菲菲见林强直话直说，也便不再拘谨：“苟二……我已经联系不上了，这样下去，下个是你，然后是我，谁都逃不掉的。”
“是吧……”佟菲菲继续蜷缩着身子，她也同样，选择相信了林强，此时面前这个男人恐怕是唯一值得信赖的人了。
一般娱乐新闻很难得到这种全体用户推送的待遇，但这次例外。
而将它们联系在一起，正是史强，或许还有苟二的亡魂吧。
“我有这个觉悟。”林强也抿了口茶，他遥想起了自己与成全矛盾的根源，真他娘的是个无聊的矛盾。
他说着，忽觉有些不对，面前的人好歹算是正牌原配，自己这么幸灾乐祸有些不合适，他连忙圆场道：“这个……你也早有准备了吧……他就这样。”
“有的。”林强点头道，“也许是职业关系，你对这个世界失望了，但那只是表象，再肮脏的人也有善良的一面，而成全和袁冠奎已经践踏了最后的底线。即便王朝的皇帝，如若昏庸无度，尚会被推翻吊死，更何况一个成全。”
“没办法，刻不容缓。”林强的话直切要害。
“呵呵，你不是傻子，别装了。”佟菲菲略显凄惨地笑道，“事到如今，我可能为他生孩子么？我可能生出那样一个孩子么？”
史强缓了三天，在对苟二这位老战友的哀思中，终于想明白一些东西。
【惊爆！长城集团掌门人婚后三天便与当红花旦有染！】
林强难以想象，这样的一个女人，竟然会有自卑的一面。
“最后，在他将死之时，我会凑到他耳边，轻轻告诉他。”佟菲菲竟然笑了起来，轻喘着气说道，“这个孩子……姓林。”
“我调查过了，那样做会留下痕迹，而且有非常复杂的过程手续，我没时间，也不敢冒险。”佟菲菲直勾勾盯着林强，“最重要的，我必须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，精|子库只会含糊的解释精|子主人的身份地位，不可能公布现实身份。”
“有这种条件？”林强惊道，“我不相信。”
“……”林强过了下脑子，愣愣问道，“传宗接代？”
“……”佟菲菲望着林强，这故事可没让她放松，“我们就要做这样的猎人？”
“夏小雨。”佟菲菲面色发青，“婚后三天，父亲尸骨未寒就发生这种事……他不想活了么。”
而袁冠奎，则是真的因成全而伤心。
他们同时打开手机一笑，并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，只是微讯新闻客户端的新闻推送而已。他们正要关上手机，却同时被这则新闻吸引。
“……”
林强楞了下子，被选作伴娘的人，必定与新娘关系很亲密。
“出什么名，微讯每月支付我们几十万的，要负责！”女助理笑道，“对了，我是不是该涨工资啦！”
“那……你加油。”
她很快回到报社报道，并就自己再次没有请示便回京的事情向领导主动检讨，这次领导也并未为难她，反倒很快搞定了她的职称与记者证。如此礼遇有加，反倒令她不好意思就此辞职，只得在整版人员的敬畏中，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。
“我说佟菲菲……”林强无奈笑道，“总要相信那么一两个人，不然没法活了。”
二人同时点进新闻，惊讶万分。
……
“好，这个问题再缓缓，第二个问题。”林强叹了口气，继而问道，“成家的安保做得相当不错，现在的成全同样难以接近，我们希望你找机会将更多的窃听器安置进去。另外，成全手机用的是国外专营的卫星线路，频段和加密也很特殊，我们用常规手段无法监听，需要你帮忙做些文章。”
“呵呵，是帮自己。”林强放下茶杯，双掌合十支在桌上，“律师托我问两个问题。”
“这是我唯一的请求，我会对所有人保密，直到他完蛋的一天。”佟菲菲正色道，“为了生育而做|爱，我经历了很多次，这一次虽然同样为了生育，但同样为了我自己。”
佟菲菲盯着林强，沉声道：“我承认，我曾挑拨过他们父子的矛盾，但他们若是规矩，也不会深陷其中。而在这个过程中，我同样受到了不小的伤害。我一直想尽办法，不让他们得逞，不让自己失去最后的话语权，那是我唯一的资本。”
“应该没听过吧。”
“那么……”佟菲菲抽离出复仇的情绪，“为了我们的将来，为了我的安全，为了除掉成全，你愿意答应这个条件么。”
“这么说来，他才是真的孤独……”佟菲菲同样望向窗外，微微一笑，“你大多数话都是对的，但有一句错了，我从没对这个世界失望，它很美好，只是我不美好罢了。”
可如若这一切是暗中进行，小范围的，高机密度的搞，等到证据充足之时再一句杀出，恐怕就不会如此了。
“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，是我最近看的一部很无聊的电影。”林强娓娓说道，“讲的是一个猎人，追寻一只孤狼很久，一直未能如愿，他小心地潜入山林中，搜寻着一切蛛丝马迹，他甚至可以分辨出哪些粪便是那只狼的，他利用一切办法，离那只狼越来越近，越来越近……”
自己还躺在病房，成全就已经这样迫不及待了，虽然他有意撮合二人将佟菲菲排除出局，但当他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，一种浓浓的嫉妒与失望还是涌现而出。
“多谢。”林强终于松了口气，“具体的事宜我会再和史强沟通，希望在公安部门允许的情况下进行窃听，这样录音证据就算合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