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你再说一次？？？”史强瞪眼盯着袁冠奎，眼中满是血丝，说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疲劳。
第一段录音是成全与袁冠奎那段，第二段则是成全与向海涛那段，这预示着太多的事情了。
仰望星空，脚踏实地，一步一步的，他做到了。
“再帮我问问，她爱吃甜的还是咸的。”
他答应过老战友，确定凶手后，不管有没有证据都要通知他。作为史强，他也怕苟二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，但现在做不做已经不重要了，如果苟二找机会崩了张家明那才叫真的冤。拨电话的功夫，史强想了很多，如果苟二真的去杀了袁冠奎的话，史强觉得自己该帮忙做些什么，运用私人关系帮苟二逃出国之类的。
噗！！
警员们注意到，史强的拳头上满是鲜血，说不出是他的还是袁冠奎的。
“你挺住，好好休息。”成全坐在床边，抚着袁冠奎的手道，“后面的事我来处理，现在只是暂时避之锋芒，等最终法院定罪完毕，我们到时候再将这口气讨回来。”
云旗县城医院，林强迎来送往了很多客人，关心自己的人，关心王文君的人。在傍晚时分，他本要小小的瞌睡一番，但一位想不到的客人不宣而来。
到时候会出来第二个，第三个张家明，有些人的命和尊严，可以换算成金钱，人越贱，也就越不值钱。
副手楞了下子，咽了口吐沫：“也该打……”
“啊，完整版啊……”女助理愣愣道。
“苟二，苟二。”史强慌忙地掏出电话，拨通苟二的号码。
“你不懂，不懂啊！！”林强知孙小美了解的事情有限，也没法再骂，他只拎起公文包嘱咐道，“帮我盯着病房，务必确保安全，等我回来。”
这种时候，苟二的电话怎么可能关机？他一定在等着自己的消息。
“史队……”旁边的刑侦员要上来劝。
史强不管那么多，继续死命踹去。
“严谨什么，我等着被调走了。”史强靠在椅子上，疲惫说道，“玩不起了，养老了。”
但这又何苦呢？
实际上，史强是可以反抗的，孙小美提供的录音多少是个线索，另外绑架王文君的兄弟二人也必定可以挖出来一些内情，揪住这两条线继续挖掘，总会有更多的东西出来。
“啊？”林强惊道，“你直接打电话不好么！”
副手颤颤上前一步：“史队……张家明……”
“呵呵，还差一件事不能休息。”史强向前凑了凑，诡笑道，“老弟，你会算命吧？”
“除了我们以外，还有史强。”孙小美笑道，“放心，给史强的是删节版，没有后面的内容。”
“兄弟，这事不劳你！”成全颇为感动地说道，“往后，你享福就对了，看见陈行远的位置了么，将来就是你的。”
“挺荒唐的。”林强听过之后，只长叹了一口气，并未多么惊讶“不过发生在他们身上，倒也正常。”
……
这一天的刑侦队很热闹，在三天之限的最后，峰回路转，林强恢复自由，而袁冠奎再次被捕，与此同时还附送了一对绑匪兄弟。
史强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被耍了。
“妈的，妈的，我刚刚停职了……”史强急的来回踱步，“我立刻去托人查他的手机信号源位置，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。”
“啊！！”
结案报告是由史强副手完成的，几乎是含着泪完成的，那些字像是要将纸刻烂一样。
“冠奎，这仇哥帮你记着！”袁冠奎走到病床前，看着虚弱的袁冠奎痛心疾首，“告他，臭他，让他连养老金都捞不到！”
这两个人已经疯狂到自取灭亡的地步了。
……
“他们？”史强哼了一声，“我跟老成也算认识，怎么看他都是个不错的人，没想到儿子却这样……做些过分的猜测，幕后是主使根本就是他儿子也说得过去。”
“我他妈叫你关门！”史强吼道。
“呵呵。”史强见林强的样子，摆手一笑，“拷不了，我现在和你一样，老百姓。不对，你好歹是银行行长，我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张家明认罪了。”副手倒抽了口凉气，满眼绝望，“他认了一切的罪，包括委托袁冠奎去购买那些实验器材。”
“我真没那么神。”林强这一天钱眼已经用尽，想帮也不可能帮，“这样，明天你要再找不到他，我想办法查查。”
“……”
“电话关机了。”史强摊臂道，“家里没人，我现在又没法调动刑侦资源，没办法，只能找你算命了。”
技术再好的球员，最终也只有受伤下场。
“史强！！！！”成全踏入病房，见袁冠奎的样子后立即大骂道，“有没有王法了！！”
余下的时间，史强讲了后面发生的事，张家明强行顶罪，袁冠奎强行脱身的事。
“除掉苟二？”林强不解道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刑侦队完成了上级的授命，在三天之内结案，将案件移交检察院。
可惜的是，这层善意并未传递给苟二——“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。”
林强放下手机，兴奋问道：“谁？谁？”
史强把枪支，警员证等等东西一一拍在桌上，而后揉了揉拳头，一步步向瘫坐的袁冠奎走去。
“……”
他脑袋“嘣”地一下，忽然想起来了。
怀着这样的疑虑，他拨通了另一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