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成功了,袁冠奎欣慰地擦了把汗,像是刚刚收割过麦子的农夫。
几十个笼子分散摆放在阁楼中,笼子内关着外形各异的小白鼠,有的在拼命挣扎,有的已经死去,有的则在等死。
为此,不知有多少只小白鼠被折磨而死。
“有种你出来见一眼老子!!!”
一条在蓟京银行后台走廊的尽头,一个刷上白漆的门,那个门看上去是封死的,但自己偶然的机会发现,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打开,有段时间他被林强压得郁闷,经常独自进这扇门来到顶层。
他说过,他是走感觉路线的。
胡笑这两天为林强的事发愁,甚至连妆都没有化,素颜少了分妩媚,多了些厉害,这一骂之下惊得女助理连连起身抱歉:“对不起,对不起,孙律师需要先整理好仪容再工作。”
扑通。
再怎么说……史强也是这里的副队长,刑侦一把手啊……
“最高法?”史强惊道,“林强说破天勉强一个副处级,最高法的人捣什么乱?”
“叽叽叽叽……”
听到这杀猪似得惨叫,袁冠奎不会不知道是谁。此时,他的心情同某次林强发现张家明偷听时是一样的。
毒杀成强虽然并未有什么高深的化学知识,但也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,对非专业人员来说,必须通过无数次实验才能确定有效,才能确定用毒量。
这让他一阵窒息。
“我他妈就不识好歹了!”林强声嘶力竭地吼道,“在雪地里冻两天的不是你老婆!你他妈不管我好歹也照顾一下她行么?”
第二次,自己确实有些责任,放袁冠奎走,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无能。
刑侦人员无奈叹了口气,打量着队长的神色试探道:“史队,你感觉到了吧?”
“妈的。”史强再次骂了句娘,“那个酒廊的工作人员,你过去给我带回来,我亲自盘问他,不信他妈的……”
史强看着这个留着鼻血的胖子,微微侧头,表情变得精彩起来。
他无能,谁还有能?林强想回家想疯了么?
此时的史强根本就是炸弹,一触即爆,听见林强这骂声他怎能忍?
“可是史队……”警务员疑惑道,“林强来了以后一直表现得很稳定,我觉得是不是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!!怎么可能!!”袁冠奎抱着头,简直要疯了,“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里……”
林强不在,郑帅也不在,此时廖亮隐隐扛起大旗,几个月来他已在龙源有了不少的人脉,他来回折返于对公对私两边周旋,力保业务不受影响。
“既然社长都这么说了……那我再去做做工作吧。”
“两股势力……”刑侦人员皱眉道,“咱们办案这么久,这是头一次闹成这样的,我感觉咱们就像……就像……”
“冷静……冷静……”袁冠奎强迫自己放慢呼吸,沉吸了一口气,“一定是去营业厅调查我情况的……冷静……冷静……藏在这里,不会有事……”
第一次,不怪自己,规矩就是规矩。
除此之外,蒸馏器皿,酒精,以及一系列的实验室设备材料凌乱地摆放着。
平心而论,行长给她的,不比给王文君的少。
蓟京晚报同样很麻烦!
“我再说最后一次。”林强沉了口气,尽全力冷静地说道,“蓟京银行龙源营业厅写字楼顶层,现在去那里,没斩获的话我今晚就认罪。”
“??”胡笑不解地望着他,“什么意思?”
袁冠奎感觉自己听到过类似的声音,这种刹车声很与众不同,好像是刻意要卖弄车技。他听过这种声音,在刑侦队。
“……”
“啊!!”张家明一声惨叫,滚了下去。
“嗯,嗯,好的!”助理放下电话终是沉吸了口气,冲孙小美做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袁冠奎瞳孔渐渐放大,求生的本能让他冷静。
审讯室中,饭菜摆在林强面前,他却并未动筷子,如果审讯人员看到他现在的样子,一定认为他疯了。
“这么大火气干吗,林强欠你钱么?”孙小美笑问道。
郝伟面对史强,勉强道:“我也没上去过,您到底为什么要上去?”
“里面的门封死了??那怎么上去?”
但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了,这真的是最后的机会。
他闻到了尸体腐烂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