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不管你。”
“多谢，那我就放心了。”林强终于舒了口气，如果打成半身不遂或者毁容了，那可就麻烦了，现在这步，还有补救的空间。
“不用想那么远。”林强打开手册一边翻看一边吩咐道，“叫郑帅和惜君过来吧。”
“鼻梁骨断了，不过没多大错位，自行愈合就好，颈部完好，面部组织受损，但还没到毁容的地步，可以愈合。”张小乐一边上药一边说道，“我也只能上点消肿药，关键还是要看有没有脑震荡。”
林小枣立刻说道：“刚刚包扎的时间我查过员工手册了，打架斗殴将受到最低警告，最高解除劳动合同的处分，空间很大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张小乐笑着看了看成全，“这位，八成很有背景吧？”
“别的事。”林强瞥了眼半生不死的成全，“成全在我这里被打了，这件事我负责，你这边要先接他回去么？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后才再次开口。
“对了。”林强突然想起一件事，问道，“你不是妇产科的么，怎么干这个也这么专业。”
“打架这种事，可大可小。”林强摆手道，“现在让郑帅写检查，就是要留下证据，将来真要处分也有凭有据，我们没得说。”
“傻丫头，成全压根儿是来找揍的，苦肉计还没看出来么？”林强大笑道，“只可惜，他老爹比他预想还要狠。”
“这次真的帮大忙了，到了医院后……可千万……”
“成总，这样对我们都不好，何必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头部中了三拳，没有危险，但暂时肿起来了，要休息一段才能恢复。”
之间成全微微抬臂，摆了摆手，沙哑不清地说道：“爸……叫……我爸……”
其余人各忙各的，尽管私下里交头接耳躁动不安，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询问林强或者郑帅。待事件暂时平息后，林小枣也是第一时间进入林强的办公室。
“放心，低调处理，不报警。”张小乐笑道，“再说了，警局的那些叔叔伯伯我也认识，没关系的。”
“对。”成全狐疑道，“你是……林强？想通了么？”
“好！”
“已经准备好了。”林小枣随即将一个小册子送到林强身前，焦虑道，“应该不会到开除那一步吧？郑帅的口碑一直不错……”
“放心，成全是成强的儿子，又不是邱之彰的儿子。”林强轻松笑道，“没事的，长城集团的董事在我行没这么大影响力。”
“怎么联系？”
“账单回头发给你。”张小乐拍了拍林强，转望魏航，“能扶他起来么。”
“可以么？”林强起身道，“应该我去的，但我现在……实在抽不开身。”
“好，好……”魏航拍照过后，连忙收起手机，扶着成全起身，“成总……咱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吧？”
林强呆呆点了点头。
林强木木盯着手机，也是无奈挂下，冲旁边道。
张小乐也便不再多说，在成全脖颈以上的关键部位都按了按，确定没有严重骨折后，才开始上药。
林强懒得再与他说话，只不住地感谢张小乐。
“该打，就要打。”电话那头，成强的音色难以言喻，略有沙哑，略有纠结，“林行长，帮我好好管教就是了。”
成全转过头，用唯一那只能睁着的眼镜瞪着林强：“你这次……死定了……死定了，我爸绝对不会饶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