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。”成全接过自己点的米线，放在桌上，皱眉看着这碗不干不净的东西，艰难地提起筷子，硬着头皮吃了起来。
“是的，具体手续费应该是有调控空间的，这部分手续费与我们银行无关，我们也不负任何责任，建议你们与同行比较。”
“明白啦。”销售人员左右笑道，“到时候渲染一下银行批贷款又慢又复杂就对了。”
“该慈的时候慈，该狠的时候狠。”林强最终拍了拍小枣，“小枣，社会和职场都没这么简单，不是当一个好人就可以的，你对谁都那么好，相对地，就等于没有立场了，谁也就都不会对你好了。”
“谁不在？”林强吃着快餐看着午间财经新闻问道。
旁边的人连忙提醒道：“喂，当着银行的面别这么说……”
“姐姐，我是工薪族，不是资本家。”
“你咋又这么不讲道理！！”林强反驳道，“做人留一线啊。”
林强拾起公文包笑着向外走去：“小枣，现在你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，大家做事都要先看你的脸色，别给我掉链子了。”
小枣帮林强锁好办公室的门，暗自给自己打气。
“这东西真不是您该吃的啊……”魏航抽了把椅子，挤开工人坐到成全对面，“我这也是没办法……订饭的时候根本不敢提你。”
“无碍。”成全咬牙道，“林强想拖死我，我就跟他拖……”
傍晚时分，眼见夕阳西下，成全却还坐在空白工位上。
“果然是这小子。”林强捏着筷子沉声道，“怪里怪气，吃里扒外的东西，不过业务做得还不错，不好搞啊。”
小枣！狠起来！！
有时百无聊赖是比刷厕所更可怕的事情。
“呵呵，也别傻听，自己多琢磨，理解最好。”林强话罢扬长而去。
与此同时，林小枣快步进了林强的办公室。
林小枣只忙着自己的事情，头也没抬地说道：“林行长在忙，你再等等吧。”
半晌后，他还是硬硬咽下了一口气，坐回闲置的工位。
“那这样，我请你吃饭……”
“听说……”白瓜瓜点着下巴道，“人均3000？”
坐在一旁的白瓜瓜手里拿着材料问道：“那么这个手续费是怎么计算的？”
貌似，成全的到来，不失为一个辨人的机会，现在支行很多都是行长不了解的人，借着这件事下一个强制的命令，看看谁坚决执行，谁左右摇摆，谁又阳奉阴违。
二层办公区的两个人，见这架势，都是暗暗心惊。
“只有魏航。”林小枣答道，“成全出去以后，魏航过了两分钟也出去了，说是买瓶饮料。”
“不行，车你都开上了！”白瓜瓜怒道。
“这也基本是行规。”林强不得不解释道，“由于是通过你们这里进行担保贷款，我们银行方审批和放贷都会很快，你们在这个过程中付出劳动，有权收取一定数量的手续费，我们建议不高于2000元。”
“不行。”白瓜瓜一转头，“你，来取。”
成全死盯着林小枣，紧握双拳。
“明白了。”白瓜瓜嘟囔道，“就是说贷款销售，我们也可以多一笔收入吧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林强搓手笑道，“一般是你们去送的……”
万念俱灰，恐怕是他唯一的心情。
“我也很忙，别打扰我。”
“姐姐啊……”林强挠头无奈道，“这样……我派专人定期来取吧，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车行。”
“嗯……”林强又是思索片刻，一咬牙答道，“你吃，我看行不行？”
“这话好蹩口……”林小枣嘟囔道，“总之，听行长的话就对了。”
成全腹中空无一物，闻着饭菜的味道，听着几个人聊天，痛苦地坐在工位上，不知何去何从。
“就得你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成全当即忍无可忍，微微愤怒地说道，“这是在耍我么？”
“哈哈，对，对，林行长见谅。”
“你可以这么理解……”林强咳了一声，“这是业内潜规则，风声紧，大家知道就好，别乱传。”
“这个……快两个小时了。”
待林强将流程交代清楚后，之前有过接触的那个销售员举手问道：“林行长，十万元以上的贷款就可以返给我们销售1000对吧？”
“啊？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