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止？可他除了钱还有什么？”
只是看着这样委屈自己的十月，他心里很难受。
“对……陈行远的不敬……我深表歉意……收拾一下，我会迅速赶往医院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你们这些人，各个都以为自己很聪明么。”成全缓缓抬头，此时已是蓬头垢面，“自以为是……自以为是……”
“这是什么……”成全低头看去。
“是……”
“即便你不签，明天秦政也会走。”林强冷笑道，“到时候这笔违约金就会进入扯皮阶段，哪边有损失你知道吧？”
“聪明，从来不是胜利者的必要条件。”林强收好合同，今日在这里捣的乱已经够多了，也是心满意足地向外走去，“十月，一起去看看陈行长？”
却见林强走到他面前，狠狠将手中的一打文件砸在桌上。
偌大的一层楼，瞬间变得几乎空无一人。
“……”
昏暗的咖啡厅中，一个略显富态的寸头男找到林强的桌子，一屁股坐在他对面。
随后，他咬着牙冲着众人，拼尽全力，让腰弯下了一丝。
“你们……都反了么？！”成全怒得头发都要烧着，他不停地指着一个个人，“你，你……你还有你……都反了么，都要像秦政一样么？”
“反了的人，是你吧。”林强冷冷道，“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，让大家都恨你，是比让大家都爱你还要难的。”
“到底，差多少钱。”他低声问道，“有必要这样作践自己么？”
“疯了，你也疯了……”成全只感觉引来了一个个比林强还可怕的人，“有没有人了！我们蓟京银行有没有人了！！”
法不责众，成全有种还要架空整个银行的人么？
成全眼神空洞地坐在椅子上。
“到你发挥的时候了，谢斌。”
林强一步步走向成全，只指着他的鼻子骂道，“老一辈放下颜面替你顶罪，你反如此欺人？真当陈行远不敢与你怎样？他只是不想，不忍，不愿；你却不服，不仁，不敬！”
话罢，他就此离去。
“是为了我，陈行长才低声下气来这个办公室的。”秦政的眼睛也几乎要滴出血来：“如果陈行长有事，我们没完。”
对成全，他已经懒得憎恨了。
秦政想了想，这才暂且放手。
“还没明白么，她在帮你。”林强走到桌前，收起合同，“没有她通知你父亲，让你悬崖勒马，后果更可怕。”
十月擦了把眼睛，向外走去：“我去通知司机。”
成全拿过手机，闻言一凝。
“哪这么容易……”成全面色抖动，想着陈行远，想着秦政，想着十月，想着那些背弃自己的人，越想越怒，“你老实找人力去做，等这边的流程，哪有直接找我的道理？”
“我改注意了。”成全的表情已近乎病态，“在外面，我叫你秘书，你我二人的时候，我叫你贱人，如何？”
“……”
“秦政，来的正好！！”成全咧着嘴道，“我收回对你调任的成命，你继续担任现在的工作，快将他给我撵出去！！”
莽夫之前，他狼狈万分，威严尽扫。
“什么事，这么急？”寸头男面容十分不解，“你和司长那种关系……还找我作甚……”
十月闻言一滞，自己血性上来，确实没顾忌这么多。
一连串的对话中，成全的脸色沉了又沉。
走廊中，已经云集了不少人，沉寂一片，远远盯着这里。
“嗯。”林强直接抄起合同交到十月手中。
“你疯了？！出去！！”成全边退边骂，看着林强的表情只以为他要动手，连忙挥臂道，“十月！十月帮我把他撵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林强心里一阵苦闷，最终只得无奈拍了拍十月，“我在想办法，很快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哈？”谢斌更加不解了。
“林强，你先走吧，交给我。”十月拉了拉林强，低声劝道，“这样耗着没用的。”
人的忍耐是有限的。
真心也罢，假意也好，他终究低头了。
“什么？你们疯了？”成全不解道，“那个人，值500万来挖？！”
“来的正好！”成全怒道，“来两个人，把这个人给我撵出去？”
成全再也无法忍耐，接通了安保部的电话：“有捣乱分子，带两个保安来。”
“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