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的第一反应中，那个人都是林强，那个电话该是林强打的。
“哦？给我。”邱之彰随后便接过了钱渤手中的电话。
林强来不及激动，火速将消息通知给所有人，抓紧一切时间再播一通全部大客户的电话，同时让林小枣手写一份最新公告，贴在大厅内。
正如邱之彰所说，他早已有了担负一切罪名的觉悟。
男子解释道：“大银行通常不会动利率，我们的客户非常稳定，几大国有银行跟着中央基准利率走，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了。”
随后，邱之彰朗然道：“办公室紧急通知蓟京所属全部支行、营业厅，务必挽留住有出走意向的大客户，明日务必将利率的事情落实。”
终于，他轻轻地放下电话。
“嗯……”邱之彰又转头问道，“资产负债管理部呢？最新的数据出来了么？”
他是保守派，不相信偌大的联合银行会因为蓟京分行而冒险，但事情就是发生了，邱之彰担上了一切风险。
“邱董，就是您手上的这份。”一满头白发的年长女子恭敬道，“现在每天都将数据汇报给您，这是昨晚12点的，储蓄总额连续两天持续小幅减少……”
那么不作为呢？
邱之彰抬起手上的表单，淡淡问道：“那下一张数据，是不是就要开始大幅减少了？”
多少年了，联合银行的利率只跟着中央的基准利率走，擅自变动的话，不仅会破坏五大银行之间的不成文规定，也许还会惹得上面金融层的不满。
“你确定么？”邱之彰神色一凛，“虽然对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不太了解，但对方有没有可能得到副本，或者在分离前拷贝一份？”
虽然只是蓟京地区，但这也就意味着五大银行之间的氛围，有人打破了。
这两分钟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煎熬，整个会议室的总行干部只等着邱之彰一人。
邱之彰缓缓起身，双手拍在案上：“将蓟京所属——活期、三月、半年、一年、三年、五年，全部利率上浮到最高水平，用最快的速度做这件事，同时起草利率转换协议，允许将现有存款的利率改变到这个水平，前提是放弃过户到蓟京银行的权力。”
显然这是唯一的方案了。
“我既然来了，就不会怕担风险。”邱之彰摇头道，“令我遗憾的是，这么多人，竟然没一个人肯和我一起担风险。刚刚终于有一个人敢说话了，还是我素未相识的人，从未在蓟京待过一天的人。”
很快，无数个电话被拨通，这个消息火速传来。
邱之彰一双厉眼重又扫视众人。
这个问题，更是无人敢答。
一稍显年轻的男子闻言起身道：“数据库分离了，双方只能查看到自己现有客户的信息。”
但邱之彰已经明确说明，提出的人并非他认识的人。
“我想……至少会腰斩吧。”邱之彰长叹了一口气，靠在椅背上，“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每一秒中，也许就有数百万资金外流了，所以诸位，有没有人能提出什么方案。”
那么还有谁？一句话就有这个威力，能让邱之彰满意的出头鸟？
全场沉默，无人敢言。
“那么，我们不妨做最坏的打算。”邱之彰轻轻点了点桌子，“假设他们联系了所有存款额在20万以上的客户，承诺，并直接将存款转换为更高的利率，我想这批人会动摇不少吧？”
“散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