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……”陈行远捂着胸口,挥臂阻拦,“罢了,罢了,我还道为何心侧总隐隐作痛,原来如此。”
陈行远胸口一闷,两眼发黑,身子一蜷,表情苦痛万分。
“荒唐。”他再次振臂否决,“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么简单的事,其中牵扯到的支行、网点、业务、客户、资金,岂能说分就分?”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呜呼哀哉!”邱之彰长叹了一口气,黯然神伤,“若非我多活了几年,联合银行,便会葬送在你这种人手里。”
陈行远面色一沉,邱之彰则是嘴角一扬。
是时候了,这就是你让我留下来的意义吧,初任总行长。
“不送!”
“事在人为,清算人员会进行最细致的评估。”林强解释道,“相信幕后资本在衡量得失后,也会认可邱董的妥协方式吧?”
“……”陈行远皱眉,缓缓望向林强。
“不错。”邱之彰喝了口茶,面似淡然,语气却是毋庸置疑,“蓟京分行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,我抱着它进棺材就是了。”
“陈行……”林强知道自己行为有些不妥,但没想到对陈行远的打击到了这个地步。
“姑且说来。”邱之彰重新坐下,端起茶杯。
“怎么?觉得自己背叛他了?”邱之彰颇有兴致地问道。
“可笑!”邱之彰起身大臂一挥,“歧途与正轨,岂是你能评说的?”
“陈行……”林强诚然道,“各自一半,是如今唯一的出路了。否则,十余年含辛茹苦,终成梦。”
“那么陈行,在此我便直言了。”林强嗖了嗖嗓子,“而您的目标,是征求蓟京银行的独立对吧?”
林强自知不该再留,便同邱之彰钱渤一同离去。
钱渤夹在中间,一言不敢发。
然而林强面对这些质疑的眼神,却无半分退缩,继续劝道。
邱之彰的骂声不曾击败他,然而林强只小小踱了两步,却令他遭受重创。
“首先,邱董。”林强率先问道,“您,是不可能让出全部蓟京分行,换取联合银行存活的,对吧?”
“陈行长,邱董,暂且息怒,请听我站在理性的角度谈一谈。”林强起身阻拦道,“咱们姑且放下那些事情,单从经营者的立场来看这件事。”
“那就用事实来评说吧。”陈行远同样起身呵道,“什么一半一半,荒唐!那是总行的事情,与我无关,邱董若无业务上的事要安排,陈某不再强留。”
“换言之,陈行,那些幕后资本支持你,并非因为你个人,而是你献上的蓟京分行。如若邱董坚决反对‘出售’蓟京分行,酝酿了这么久的事情也便成为泡影,非但蓟京分行无法独立,联合银行也要面临严峻的生死考验。届时,资本必当寻求其他渠道,联合银行也寻求其他方法,也许会抛开您,不与您相商,双方直接谈也说不准。再退一步,现在联合银行的窘状已经有很多人察觉到了,虎视眈眈的资本,也许不止您身后一家。”
他暗下决心,站了出来。
“所以说,按照邱董的意思,是要分出一半的蓟京分行,另一半则联合银行保留。”林强默默道,“现在的情况,也唯有如此了吧。”
领导发怒的时候,属下说什么都是错的,领导不是傻子也不是小孩,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是对是错,这种时候属下多言自作聪明,只会引得领导不满。
都在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