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才在龙源干啊。”
“但最可怕的是——我知道……刘铭不是那样的人……”郭皎又是哭了出来，捂着嘴道，“他肯定不会招出凌晨……这样的话，他就不可能有希望……”
林强快速从钱包中掏出证件，递给女子：“身份证、工牌，名片。”
“我……”女子咬了咬嘴唇，面露忧色，“我是刘铭的未婚妻。”
“好像是一个公司，叫……moku，下面的签字太潦草了，我实在看不出来具体签字人是谁……”莫惜君摇了摇头，“总之这是一张某开曼群岛公司开的支票，不记名，基本可以理解为200万美元的现金了。唯一可惜的是，它过期了。”
“是。”
此时，郑帅再次推门探头道：“机票订好了，今晚的。”
“那这个出票人呢，又是什么？”林强指着支票问道。
女子一一看过后，突然面色一转，一股热泪涌出，瘫坐在沙发上哭道：“救救……刘铭……我不能没有他……我已经怀孕了……求求你……救救他……”
李待兴咽了口吐沫，直言道：“当哥哥的多牢骚一句——夏馨的事，别碰。”
“理论上是这样的。”莫惜君点了点头，不敢多问。
这种程度的监管和审讯，通常要与外界完全隔离，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当事人向外界通风报信，销毁证据；一方面让当事人陷入完全的孤立与黑暗，增加心理压力。
“哪有，金融街这行这么好的地方，这么火的行长，哪里轮得到我！”
“另外，有个人找你……”郑帅小声道，“她也不说自己是谁……就说要找林强，让她来么？”
“能看一下你的身份证么？”
林强完全呆滞，尽管没有搞清楚情况，尽管眼前的女人脆弱万分，但他还是压低声音道：“小点声……必须小点声……”
“您老悠着点，真来个林强二世我自己也吃不住。”
“好吧。”林强无奈摆了摆手，收起支票，“真是完美。”
“哎……我这人就是憋不住话。”李待兴叹道，“老弟，你是个性情中人，但你也要知道，被捧得越高，摔下来就越惨。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？有好的就有坏的，有羡慕就有嫉妒，有欣赏就有恨，现在时局变化快，没人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他什么也不对我说……”郭皎苍白地靠在沙发上，“他只说，他会坚持到底，即便在最黑暗的地方，也会坚持到底。”
她说着，抱起了黑色的大号皮包：“他让我去他父母家取了这个包，交给联合银行的林强。”
林强知道，罗莎的倒台才刚刚开始，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，被罗莎派系扶持上来的干部会被一一冷处理，调职，重新换成陈行远满意的人才。
林强无奈一笑，已记不得这是第几个指点自己的人了。
“嗯，巧了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林强拾起支票问道，“也就是说，我随便让一个人去境外，都可以支取这些钱，而且不被发现。”
“你太悲观了。”林强继续劝道，“也许根本就没有事，他更没什么可供认的了。没有证据，这种监管并不会持续太久。”
见郑帅走后，女子才抬头看了看林强：“你……是林强么？”
“带进来吧。”林强同样一头雾水。
她穿着厚厚的风衣，手中提着大包，见了林强，没有过多的表情。
既然郭皎知道的这么多，这么清楚，林强也完全没有了劝解的机会。
郭皎使劲摇着头：“人会被拖出精神病的……我们局里原来有个人就被那样压力审讯了一个月……就算最后出来了，也得了恐光症和精神分裂，不久后就停职了……”
“他之前还说过，认识一个银行的朋友，可以帮忙把房贷利率做低……”
李待兴一口应了，不忘恭喜道：“林强，厉害啊，本来以为你会直接回来，没想到你另起炉灶了？”
“……”
“哈哈，我哪敢！横刀夺你的爱，整个分行也没人敢！”李待兴承诺道，“你放心，人来了肯定好好培养，一个月就培养出一个林强二世！”
“很方便，没人会知道。”
“辛苦了，这假期早晚补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