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罢，他便要起身离去。
却见郑帅端坐在原位，只摇了摇头。
“收费呢？”郑帅问道。
张春梅紧接着说道：“折扣按行业标准来，我们都是明白人，也不打马虎眼了。”
郑帅用假名片与二人交换过后，大家也自然地攀谈起来。
他不禁侧目望向不远处坐着的一对围巾眼镜男女。
郑帅准时到来，身着休闲西装，头发搞得锃亮，配合他的形象气质，刚好一副小老板的样子。
“陈行？”郑帅惊问。
郑帅思索半晌：“……故意的？”
郑帅对此不予置评，只突然拿出了当天的晚报，看着头版问道：“不瞒你说，今天下午我刚好去买了一份，还真是巧了，头版大新闻的负责记者就是张春梅。”
“报社的营销压力很大的。”王文君虽然也觉得惊奇，但还在可以解释的范围内，“你也知道，现在纸媒影响力越来越差，与一份五毛钱的报纸相比，广告收益才是核心，听说这边是2000万的大单，可能副社长也按耐不住了吧。”
“是啊，所以说这就是缘分。”张春梅举杯便要敬酒。
“夕阳行业，领导压力也很大的。”王文君叹道，“我去的时间短，没怎么跟副社长打过交道，不过他的工作积极性可是出名的高，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，也不稀奇。”
“都是你一个人挖掘的么？”郑帅试探道。
“没谱的事，怎么副社长亲自来了？”林强不解问道。
女的点了点头。
“我日……”角落中的林强满面狰狞，“这厮毁我形象，什么都加倍奉还。”
“郑总稍安勿躁。”韩睿挥臂将其拦住，正色道，“不妨再听我一言。”
韩睿也跟着举起杯子来。
“你们做私募的，我也了解一些。”韩睿盯着郑帅道，“很多时候，100万人看到了你们的广告，只要有一个人投资，你们就不会亏。”
“张春梅，你忘记了么？我是通过王文君才准备投放广告的。”
不远处坐着的那对，自然是林强与王文君。
“哦？私募基金，品牌经理……”韩睿面色微微动容，“这个，是走高端路线的，如果放在我们金融版，效果绝对不错。”
“等等！”张春梅听过这番言语后，综合前后状况，突然想明白了什么，灵光一闪，“你是林强？！成心来捣乱的？！”
显然，是张春梅说多了。一个人说错一句话后，为了显示自己够精明，往往会口不择言说出更多的错话来“弥补”。
郑帅僵在原地，只感觉太多的信息涌入自己的思维。
林强不再言语，只侧目盯着这人。
张春梅心里也拿不定，又观察了一下郑帅左呼右盼的样子，这才起身照顾道：“郑总？”
“咳……”韩睿咳了一声，冲张春梅使了个眼色，略有不满。
这下子，不免令郑帅有些小失望，本来想以投广告位诱饵，顺便劫个色的，这样就不方便了，不过再抬头看看张春梅的尊荣，想想还是算了。
“呵呵。”韩睿笑得更厉害了，“你难道不奇怪么？通篇报道，你的名字都没有出现，这可不符合我们这次新闻的风格。”
张春梅赶紧又说道：“我看可以这样，咱们先试刊登一期试试，我去找广告销售部的人问一下，看最近哪个版还有空缺。”
“不符合常理。”林强皱眉道，“晚报的副社长，大小也是个司局级地位了，面对还没影子的事就这么贸然出动，也太没架子了。”
“得根据版面不同来算，单次的话，5到50万不等，大彩页单谈，你放心，只要刊登就有效果。”
郑帅难以理解，身为一个副社长何苦这么劝说自己这么一个不知底细的客户，难道真是因为自己说出的2000万数额太大了么？还是他因为什么理由，必须来一笔大单？
“现在是这样，不代表将来是这样。”韩睿拾起桌上的报纸笑道，“你可能不知道，今天的晚报已经完全脱销了，今后我们的报道风格也将进行市场化转变，论起记者的专业性，那些网络媒体根本无法与我们相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