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什么!”蔡华辰轻轻拍打着蒋多福肩头,安慰说,“咱他妈这辈子值,没白当回兵。就是死了,也是死在战场上。”
手榴弹接触地面后发出了“嘭嘭嘭”三声沉闷响声。由于飞行距离短,一时间还没有爆炸。
蒋多福抹了一把眼泪,“组长,你拉吧!”
三人钻进小屋后,敌人的枪声也停止了。
“下山,小心地雷。”说完,带头跳了下去。
“真那么干啊!”蒋多福咬着呀,任凭周镇在腿上随意折腾。
既然人家有子弹,那还冲个什么劲,不如先撤,回去想好办法再说。于是,这群敌人后退着向回跑。
屋外英军见屋里始终没人回答,气火了,于是开始了第一轮攻击。
沉寂,太寂了,可怕的沉寂!
周镇在自己头上胡拉了一下,对蒋多福说道:“让你胡拉下土。”
蒋多福听出蔡华辰是在糊弄他,不高兴地说,“组长,你在耍弄咱。”
夜很黑,外边的敌人点起了几堆篝火。
三颗手榴弹同时落在敌人中间。
“啪”地一声。
于是,这几个敌人又站起来,大着胆子向前冲。
突然,一阵炮火铺天盖地地往小房子砸来,一发炮弹把棚顶掀翻,瓦片纷飞,炮弹爆炸后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。
“干嘛?”蒋多福不明所以地问。
敌人完全可以一炮轰平这间小屋,但他们为了活捉,一直不肯采用炮击。
经他这么一说,蒋多福立时不喊了。
“是!”
刹那间便有四五个敌人被打倒在地。剩下的敌人一看冲不上来,扭头又跑了回去。
“我枪法不准,组长,要不给你吧!”周镇准备把枪交给蔡华辰。
生于斯,长于斯,我之生命属于斯的长歌当哭豪迈气魄瞬间在蔡华辰、周镇和蒋多福之间出现了。
“周镇,你也过来,再靠近我一点!”
蒋多福高兴地叫喊了起来:“打中了!打中啦!组长,你真准!”
枪声清脆地想着,便有几个敌人接着被打倒。
只有小房子四周还弥漫着烟尘和火光。空气中不断飘散出弹药味,并传达着死亡气息。
枪声过后,黑影不动了。另两个黑影起身要跑,蔡华辰枪口动了动,紧跟着“啪、啪”又是两枪。这两个黑影全都摔到在地。蔡华辰一共开了三枪,这三枪撩倒三个敌人,一枪没走空。
一个敌人觉察出小屋里飞出什么,又见自己脚底下嗞嗞冒烟,低头一看,发现是手榴弹,这才急的“呜哩哇啦”乱叫,看样子像是在喊,“手榴弹,手榴弹。”
这一地区再次静了下来。
“那当然,你没看过红色娘子军吗!”蔡华辰一边盯着外边,一边给蒋多福打气,“要是被敌人抓住,他们可比我狠。”
“我有一封信。”周镇从怀里掏出信封。
蔡华辰知道后无退路,只好向前冲了。于是大声说:
非洲人几次冲锋没有凑效后,这才明白,他们遇到了不怕死的对手!
炮击过后,出现了短暂平静。
经蔡华辰这么一提醒,周镇这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。于是,把蒋多福的枪丢给蔡华辰后,拿出自己的卫生包,开始给蒋多福包扎。
“那就都围过来。”呈江龙看也不看两人,紧盯着房子外。
蔡华辰掂起周镇递过来的半自动步枪,屏住气,枪口对着一个黑影,慢慢扣动板击。
突然,山坡上响起枪声,“哗”地一下子,就有几十发子弹扫了过来。
“组长,敌人想干什么?”蒋多福问。
紧接着,山上敌人又开始喊话,“呜哩哇啦”地仍然是听不懂的外国话,肯定还是“投降吧,我们优待俘虏”之类的东西。
“招了也不行,招了也得把你先用火烤一遍。”蔡华辰向周镇闪了下眼睛:“不折腾个半死,你的口供不可信。”
“班长,我还有一颗子弹。”周镇张开手,让蔡华辰看。
看着敌人越来越近,蔡华辰突然喊:“打!”
“组长,那是我家信!”“那是我自己的照片。”周镇和蒋多福看见蔡华辰要烧毁这些东西,两人急了,异口同声地说。
“能。”蒋多福拿出一股拼死精神。
“到我这,保你当不了俘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