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战士上前从地上抻起那个俘虏。由于这名俘虏一直用两手挡住脸,众人没看出他长的什么样。当俘虏站起来后,才发现她是个女的。
两人戒备着推开屋门。
“你怎么到这里了?”尤可凡接着问。
几名战士被子弹射中倒在地上,其它的人再次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。
“一会你就明白。”尤可凡将四根腰带连在一起,使劲抻了抻。觉得结实后,把一头递给潘路伟:“因为角度不够,手榴弹扔不到洞里。我下去,你在上边拉着。”
所以,在看待一些问题上,不能用平时的眼光去衡量。毕竟很多人没有在炮火硝烟中拼杀过,没有在鲜血喷溅的尸体旁伫足过,没有在惊悚、恐惧、黑暗的冲锋前消磨过。
正在双方争执不下时,尤可凡带着潘路伟进了山洞。
尤可凡感觉不好审了,于是道:“这样吧!我把你送给收俘营,有什么情况,你对他们说。”
潘路伟把鞋带也解下来,递给尤可凡一根,自己留下一根,往裤眼上一系,问题就得到了解决。
“轰”的一声手榴弹炸响后,随着山洞里传来的几声惨叫,机枪也停住不动了。
一声清脆枪响从山坡上的草从中响起,枪声过后,眼见得对面山头上的俄国人机枪不响了,那个射手丢下机枪不见踪迹。
潘路伟看见尤可凡惊慌的样子,站起身也跟着跑了过来。
潘路伟这一枪,可以说是彻彻底底地消灭了右侧山头上的俄国人。当一排战士们冲上去时,只看见了山洞里的五具俄国人尸体,再没有一个活着的俄国人。这些俄国人死尸都是尤可凡和潘路伟几次打击的结果。
7月21日,日廖沃。
眼见天色接近黄昏,如果不在天黑前拿下这两个山头,那么夺取317高地的战士们一直会受到威胁。
傍晚,为了摸清俄国人情况,尤可凡亲自审问这名女俘虏。当尤可凡与这名女俘对眼相视时,尤可凡一下子惊呆了。他不敢相信似地狠劲揉了揉眼睛,再仔细一看,没错就是她。
尤可凡找个理由打发走旁边站着的一名战士,等跟前没人时问:“怎么会是你?”
尤可凡一手抓住腰带,一手勾住手榴弹拉环,准确地将手榴弹扔到山洞内。
两个排的战士从317高地分两路向左右山头进行攻击。
有的战士提出就地把这俘虏抢决,为牺牲战友报仇。有的不让,说那次在俄国的大屠杀事件被暴光后的事情难道都忘了吗?
尤可凡和潘路伟绕到山头背后,攀援登上山顶。
尤可凡和潘路伟走到看押女俘的房前时,只见屋门虚掩,不见哨兵。
“快跑。”没有了对面山头机枪扫射,尤可凡大胆起来,喊起潘路伟,两人绕着山头,躲过了俄国人手榴弹的攻击。
山头上的俄国人隐藏在天然山洞里,处于半山腰位置。从上向下看,枪打不着,手榴弹炸不着。
潘路伟从尤可凡焦急的脸色上判断出情况的紧迫性,附合着说,“行,连副,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。”
尤可凡一听不对,她这是想逃跑。毅然回绝:“不行。”
“任何人不得伤害俘虏。”尤可凡说着,转向两个战士:“把他带走。”
尤可凡估算了一下,此处距右侧山头上的俄国人机枪位置几乎超过了步枪有效射程。
“你放心,我走了立刻就回家,再也不参加战斗了,就当一个老百姓。”女俘跪爬到尤可凡跟前。
尤可凡爬到潘路伟跟前,轻声道:“你打过三百米距离外的目标吗?”
尤可凡退到原来位置,举枪瞄准,轻轻对潘路伟说,“瞄准右侧山头上俄国人机枪,注意,射击。”
一出壕沟,这里的地型对攻击部队非常不利。虽然进攻地域在攻击方向上形成了死角,但却处在了另一山头俄国人机枪的打击之下。两个山头上的俄国人似乎达成了默契,相互间进行火力压制,使中国军队攻克山头战斗再次受到遏制。
尤可凡虽然想到了,但他还是来晚了。他没有想到,一个国家都经过政治教化的敌国军人。她怎么会因为昔日的那一点事情而不杀戮呢!
四根带子的长度加起来也够的上四米。有这四米距离的腰带帮衬着,尤可凡顺溜到了山顶下面。他两脚踩住山体,将身子支撑开,这才勉强看到了隐藏在山洞里的俄国人。
“认识,你进山洞时,我就看出是你。”女俘直言不讳地说。
“现在的射击位置已经超出了有效距离,没办法了,我们不得不试一试。”尤可凡盯着潘路伟说。
尤可凡刚一说完,这个女俘突然跪在地上,而且声泪俱下,“我也不想打这仗,但他们逼的我没办法。我家里还有母亲正生病,我要回家。”
潘路伟摇了摇头,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