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这是敌人事。”王衍文明白了,自己误打误撞竟然进了敌人军事重地,王衍文笑了,“龟儿子的,老人深入狗穴了!”
王衍文抬起手里冲锋枪,顶着敌人胸膛扣动板击。一阵沉闷响声过后,从这个敌人身体上“噗噗”穿出了几个血洞。
王衍文没接,那个人感到诧异,一抬头,看见了王衍文头上的徽章。立时就吓傻了。没等他反应过来,王衍文抡起机枪,狠狠地在这个人的头上砸了下去。
过来的这些敌人,见山洞里只有王衍文一人,便嚎叫着肆无忌惮地向前冲。
“啪啪啪!”
正在他犹豫着进还是不进时,进洞的那个人又钻了出来,怀里还抱着一箱弹药,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句,就把弹药箱塞给王衍文。
三颗手榴弹爆炸后,洞里的一切声音都静了下来。
王衍文向洞口看过去,十几个敌人匆匆忙忙地,有的打枪,有的操炮,有的忙着搬运弹药。
战争的脚步一但迈开,就像时间钟摆一样“哒哒”地永远向前,带着危险,带着疲惫,带着鲜血,直到耗干了它庞大机体中的所有润滑剂,才在干涩的刺耳声中戛然而止!
“哒哒哒”重机枪子弹在洞内飞舞,带着各种嗓音,唱出了绝妙的鬼叫声。
王衍文抱着探密心里走进小洞。只见洞内垒砌着各种弹药箱,把十几平方米的山洞塞的满满的。王衍文走进一个中文写着的弹药箱旁,掀开盖,从里边提出十几枚手榴弹揣到怀里,“鬼儿子的,有这些好东西。”他又打开一个子弹箱,给轻机枪压满了子弹,这才走出来,顺着那个人刚才的来路,慢慢向前走。
尽管他喊的很响,但声音一出口就被山下的枪声、炮声给吞食了。
隔壁山洞的敌人听见这边又是枪声,又声手榴弹爆炸声,猜测这里可能失守了,于是派过来十几个敌人进行争夺,再次夺回出洞。
他们一边洗脸一边说笑,河边上立时响起欢快声。
子弹击中洞壁,飞起一片火星。
忽然一个弟兄觉察出什么,凝眸向远处看,只见上游不远处的河里泡着几具敌人尸体。这个弟兄突然跑上岸,边呕吐,边向王衍文等人示意。
众人一时慌了。
淡淡的硝烟随着山风飘飞着,飞过了树梢,飞过了山涧。浓浓的火药味,诱发着军人独爱的香气在山谷中游动。爆炸后的碎石、土块,逼迫着深绿色的草皮不得不翻动身体,换了另一种浅黄色姿势,静静地躺倒了一动不动。斑斑驳驳驳的,燃尽了邻人肢体的草丛,挨着白色的灰烬静静地伫立着。没有燃尽的灌木,望着远山将要落下去的残阳,凄凉地叙述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场最惨烈战斗。
王衍文借着这个功夫,悄悄爬到那挺重机枪下,突然站了起来,握着机枪就是一阵猛扫。
那个敌人发现有东西飞过来,急的大叫,再叫也晚了。尽管这个敌人迅速扑到在地,身边还是落下三颗手榴弹,冒烟着烟在地上乱滚。
王衍文一个人在山洞里乱蹿,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软梯。他急忙固定好后,顺着山涯放了下去。他刚放下软梯,就发现洞子深处又冲过十几个敌人。王衍文赶紧跳回掩体后面,准备进行射击。
贺强指了指远处。王衍文便和班里的几名弟兄跑了过去。
王衍文正在独自地发威,“咔哒”一声,机枪卡住了,再也不叫了。王衍文低头一看,子弹弹链空了。
那个敌人知道换子弹已经不可能了,手里也没闲着,不知啥时,已经举起一颗手榴弹,扬起手来正准备朝王衍文这里扔过来。
王衍文扔下水桶,急忙摘枪。两个人几乎是在刹那间碰到一起。
趁此机会,王衍文一个侧翻,滚向一边,看准机会举枪朝着来人射击。王衍文一看这人认识,正是他刚才用机枪在弹药库砸的那个敌人。
王衍文扔下重机枪,再次把身体猫在掩体后面。心想,这下可完了,不被敌人打死,就得被捉住。抬眼往山洞外面看,急切地盼着援兵。“怎么还不上来,老子把软梯都放下去了,还这么慢腾腾,要是再晚,就是我死了,我也要咒你们!”他正嘟囔着,就见一个中国军人上来了。这人上来后,就朝对面敌人扫射。
王衍文高兴地喊“弟兄们,上来啊!我把这的龟儿子干掉了。”
王衍文正晃晃悠悠向前走着,突然从身后射过来一串子弹。
卫生员贺强从河边提了一桶水来到众人前,往里丢下几片消毒药片,没等白色完全消失掉,水桶里的水便被弟兄们喝光了。
“哗”地一下子,敌人把所有子弹都朝着帽子射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