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军毕竟是在长期作战中诞生的,对保护炮兵有着相当正确的作战原则。为了保护炮兵不被对方步兵吃掉,他们一直坚持着,在每个反坦克炮兵连中配属一个高射机枪班。
日军一见步兵上来了,顿时就慌了。急忙拿炮当步枪,朝着冲上来的弟兄开炮。
此时的091坦克处在了前有敌炮火,后有坦克堵塞的两难境地。如果不是山坡陡峭,它宁肯冲上去与日军硬拼,也不会缩着硬壳往后退。眼下最好的条件就是原地不动,利用有利地形向日军不停地开火、开火、再开火,只到打完所有炮弹为止。
1937年5月6日,日本。
三声巨响过后,撒在步兵头上的弹雨马上停了下来。王衍文知道是日军高射机枪被炸掉了,趴在地上高兴地叫喊,“打的好,打的好。”
呈三角型的反坦克炮兵阵地,被拿下前角后,迅即便没有了防御能力。日军一看守不住了,扛起炮就跑。在阵地上狼奔豕突,东逃西蹿。
陶鄯一通过潜望镜看着方震带着坦克冲出伏击圈。这才松了一口气,对车里其他人说,“弟兄们,我们任务完成了,撤。”
机枪子弹,“嗖嗖嗖”不紧不慢地在弟兄们头顶上飞,所有攻击的弟兄全都被压在山坡上动弹不得。
王衍文用枪指着一个日军头,问:“你是炮兵吗!”
竟然有两个日军转身向王衍文扑了过来,一边飞身,还嘴里还呜哩哇啦地嚷着什么,看样子是被王衍文激怒了,骂着什么难听的赃话。
十分钟后,在日军阵地前沿,除了被日军炮火击毁的两辆坦克外,其它坦克都撤了出去。
日军阵地上的几支步枪、轻机枪,在弟兄们手榴弹炸,机枪、冲锋枪扫的猛烈火力压制下,全都哑掉了,确切地说,是被炸烂了。
王衍文望着头顶上飞过的密雨一样的弹头,嘴里嘟囔着,“坦克炮,坦克炮,要你们,可不是看戏来了。打呀!”
舒远山躲在一崖头下,目送着091坦克冲出500米开外。
王衍文发现后,反过身来,便是一阵扫射,一梭子子弹把这几个日军全都消灭。随后,又悄悄地向山上摸。
只见从092坦克上冒起一股浓烟,“轰”的一声,山坡上的日军连同无后坐炮一同飞上了天。
王衍文用手比划了一下打炮的动作,嘴里“咚”地发出声音,做出一个演示。
随着山下、山上的连续炮击,山谷里烟雾迷漫,所有目标都被烟雾笼罩。
近距离的坦克炮火难以发挥最大威力。发现目标,转动炮塔的速度,明显低于隐藏在树林里的掷弹筒和迫击炮。
这个日军明白了,转头指向另一个人,“呜哩哇啦。”地也不知他说的是啥。但王衍文明白了,另一个人是射手!
“咚、咚、咚!”
这时,一发炮弹飞向091坦克,“轰”地一声,坦克外组油箱燃起了大火,紧跟着是一声强烈的爆炸,将车内乘员全部震昏。
坦克射出的可不是什么只穿不爆的破甲弹,发射的都是120毫米口径大小的爆破弹。与机枪比起来,一拍即死。
陶鄯一醒过来,晃了晃头,一边喊醒车里的人,一边装填炮弹进行射击。
日军摆放在这里的是精锐部队,虽然硝烟迷漫,但他们仍然能准确找到坦克位置,专朝浓烟处炮击。日军打过来的炮弹一个个地在我军坦克车上车下爆炸。
跟着坦克行进了两天,王衍文彻头彻尾地服了坦克炮火威力。现在山下有十几辆坦克,消灭个把个日军火力点,要比他手里的手榴弹好使一百倍。所以,有这么好的条件,他可不想用肉体去跟高射机枪硬拼,这叫不用白不用。
看着他浑身上下的血迹,和那付因劳累、愤怒、饥饿等等原因变型的脸。五个日军瞪大了眼睛,惊恐地盯着王衍文,唯恐他做出什么不是善举行为。
“呸,老子忙着呢,没功夫跟你玩。”王衍文转头啐了一口,又向前追击。
091坦克带着烈火,一边开炮,一边撤退,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利地形,随后开始向山上日军炮兵阵地发射炮弹。
那个日军听不懂,瞪着眼,努力在判断他说什么。
一颗颗手榴弹在日军阵地上爆炸后一片片弹雨斜着飞了上去!
日军反坦克炮火,追撵着091坦克进行射击,一发发炮弹在车前车后炸响。
密集的机枪子弹朝着冲锋的弟兄们射了过来。
“轰、轰、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