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走草丛和软的地方,不然很容易中雷子的。”连长小声地说。
本想悄悄摸过去故技重施,此时另一个日军转过身来,虽然扑过去可将其毙命,毕竟五米的距离,还是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发出声音。许峥想到的是飞刀杀人,说时迟,那时快,野战军刀猛然脱手,像黑暗中的一道流星飞向对方后,身体紧跟其后窜向对方,刺刀插|进对方脖子的瞬间,右手使劲来回猛拧了几下,鬼子扑腾几下没了动静,慢慢放下脖子还在冒血的鬼子,刺刀归鞘,把两具尸体拖到旁边的草丛,向原地待命的杨方、赵阳、白宗乐做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,继续前进。
侦察连担任起特种兵的任务,非常规作战都由侦察兵完成。其成员都是些各方面很强的战士……
旁边是一个用沙袋垒起简易的工事,沙袋后面是一挺重机枪,距离草棚大约10米远的2点钟方向停着一辆军用吉普,车上没人。刚才消灭的只是个流动哨,现在这个才是通往军火据点的咽喉,没分析错的话,这里至少有日军一个班的兵力。
指挥部里的气氛非常凝重,给人一种潜在的爆发力。
这是日军的旁哨,没猜错的话,连长那里也应该有一个。
贾浩洋转过身,目光扫过每一个人,眼睛充满不严厉。
想到这,烟典三郎又长长的叹息了声……
逆风前进的好处就是近距离时,敌人不容易听到动静,大雨是最好的烟幕弹,弟兄们爬行的速度很慢,一点声音就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。要做到绝对的小心和谨慎,肚皮和地面的摩擦声被磅礴的大雨淹没。
笑声持续不断,死神却不知不觉地向他们悄悄的逼近了!
烟典三郎叹了口气……
白宗乐做了个手势,许峥悄然离开队伍绕到树后,目测距离约10米。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三种方案:第一用飞刀,两把飞刀同时击毙敌人,虽然能有八成的把握,但目前执行特殊任务,需要绝对的把握,所以放弃;第二用枪,但枪杀可能会引来后方日军,带来不必要的麻烦;第三就是近距离格斗,各个击破,动作要快、准、狠,并且一招致命。
所有人都知道,距离此地11点方向,20公里外有座日军军火库,其驻守兵力约有30名左右,以8个人对付将近30名日军,难度太大。
距离军火库约2公里,所有人趴在地上,整个身躯紧紧地贴着地面,就像爬行的蛇。连长黄新六做了个兵分两路的手势。
“不到万不得已不准用枪。”连长十分严肃地说。
不达到目的的话,他们是永远不会停止脚步的。
一路爬来没遇到敌人的暗哨,偷袭难度大大降低。
在不到20米的距离里,排除了六颗双响炮,还有两颗绊雷……
15米外,昏暗的灯光下人影灼灼,六个鬼子坐在一个简易的草棚里抽烟,下风口的弟兄们能清楚地听到日军的笑声。
临时指挥部内,警卫师师师长贾浩洋沉稳地跨立着,他面对墙上的作战地图,眉头紧锁,目光不时地在上面扫视。
“多长时间能拿下?”贾浩洋用手指了指地图上标着红圈的地方,虽看不见他的脸,但从语气上就能感觉到事态的严重,拿下这个据点迫在眉睫。
在数个地方,中国人的攻击如果潮水一般涌来。大炮、坦克……他们用上了所有能用的一切。
在这种恶劣的天气和环境下,日军不会想到有人偷袭,而这几个中国的士兵们偏偏来了。远离家乡的日军其实比中国军队更紧张疲惫,他们看似强大,实则很虚弱,他们只能用疯狂残忍来掩盖内心的紧张和虚伪。
“我还没有给家写遗书呢。”一旁的白宗乐拉着步枪,看着膛线歪着嘴说。
而最让人担心的,是中国军队真正的总攻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……
说白了就是让八个人去端掉一座军火库。
八名侦察连的战士纹丝不动地站在他身后,大气不敢出。师长亲自前来,任务可想而知。
许峥喜欢这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感觉,就像一把锋利的刺刀插入敌人的心脏,尽管随时会有生命危险,但丝毫不会阻碍他们前进。两军作战有很多方式,不管是偷袭,还是明枪明刀地干,这都无关紧要,他们要的只有胜利。
从中国军队进攻发起到现在,关东军的伤亡很大,几个铁道守备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。
在朝鲜、在东北,在中国人能够攻击到的每一个地方,士兵们在大炮和坦克的掩护下,发起了足以让日本人震撼的进攻。
第二铁道守备大队。
“不行,凌晨5:00必须拿下,保证我军在凌晨6:30对第二铁道守备大队发起总攻,否则提头来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