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井顺淳看了大家一眼:“刚刚收到情报,支那军统高级报务员风车将携带军统最新电台密码于今晚抵达东京,并准备在晚8点与渐次孝治在东京茶道社碰头。大家看一下茶道社位置吧。”
荒井顺淳指了指地图:“这个茶道社就在河边,跳窗出去就可以从水上逃走。”
渐次孝治确认来人是小茶壶,起身,朝小茶壶走过去。
一辆车经过茶道社门前。小茶壶坐在车上,用手轻轻抬起礼帽沿,环顾茶道社周边,几个化装后的宪兵映入小茶壶视线。黄包车没有停,匆匆而过。
优末子十分着急:“你最好想方设法和他联系一下。风车有可能会带着新密码来东京。”她把前后情况仔细介绍了下:“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,先通报情况,告诉他注意安全,宪兵队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。”
青鸟三末关好车门,走进楼内,找到司机滨上。
杜月笙将优末子引进内室,转身关门:“你是?”
话还一面说完,就见滨上驱车从远处缓缓开来。
渐次孝治乘一辆车来到茶道社门口,缓步上楼,在一个死角茶座坐下来。
滨上答应着,接过钥匙,向楼下走去。
优末子眉头一皱:“社长,能在前面停一下吗?”
“哈依,请问送到哪儿?”
“慰问团呆的地方。”
小茶壶随杜月笙走进当铺。当铺大门敞着,门外不时有行人走过。
“一旦情况有变,迅速将茶道社周围的街道路口控制住,江面上还要布置人手。”
小茶壶愣了一下。渐次孝治飞起一脚,将小茶壶踢到楼下。众宪兵蜂拥而上,将昏倒的小茶壶捆绑起来。青鸟三末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,心里一阵绞痛。躲在暗处的杜月笙也看到这一切,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一套茶具放在茶桌上,青鸟三末端起茶杯,站起来朝楼下望去。只见上杉信田带着几个宪兵埋伏在茶道社正面。上杉信田的手下吉坂正雄带着几个宪兵向江边的一条小船跑去。
“上杉信田,你负责外围!”
东京宪兵司令部。
突然想起了青鸟三末好像在慰问团的时候掏出香烟递给自己。然后问:抽烟吗?老船长。
小茶壶被押进宪兵队刑讯室,高高地吊在刑具上,一个宪兵正在用皮鞭抽打着他。
“杜先生……”忽然一个声音传来。
荒井顺淳看了一眼渐次孝治:“渐次孝治,你8点以前进入茶道社,然后选一个死角位置坐下,目标出现,先接头,然后打碎一把茶壶,大家以此为讯号。你们记住,我要的是活的。”
松口急忙问道:“你有事?”
“站长,这是在他身上搜出来的。”
青鸟三末站在窗口,看着滨上将车开出宪兵队,才放心地走进办公室……
大家的目光一齐聚到荒井顺淳手指指的位置。
杜月笙点点头。小茶壶向门口扫了一眼,低声说:“我马上走,我还要帮军统的人去送另外一份情报。”
杜月笙一怔:“军统的人也找到了我,看样子事情非常紧急了……”
“一定要注意安全……”杜月笙也压低声音,话里带着难得的紧张:“我刚失去了阿四,不希望再失去你。”
优末子来到了路边的“野田当铺”,柜台里的连忙招呼。优末子看了一眼:“听说您这儿有些东西,我想看看。”
松口和优末子走出小剧场,松口朝门口张望了一下,不见青鸟三末,抱怨道:“这个青鸟三末,今天怎么没来?”
“明白。”
“带走!”上杉信田大喝一声。
他们生怕错过了立功的机会。
优末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,她沿划线撕开,掀起四个角。随后取下头上的发卡,穿透中心位置。一架风车立即成型。
杜月笙转头,见是小茶壶,有些吃惊:“小茶壶?你不是负责撤离工作了吗?怎么来了?”
一阵风过,风车被吹碎了。
窗口处的青鸟三末看着这一切,内心万分焦急。一个茶道社伙计拿着一摞茶碗走过来,青鸟三末顺势一伸腿,伙计脚下站立不稳,“扑通”一声跌倒,茶碗摔了个粉碎!
她猛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接到那张字条上写着:今天出现在慰问团那名宪兵队的就是杀死火凤凰的凶手。另,喜子已叛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