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戎华君,你很敏锐啊,这份情报对你,也有用?”延勋有些疑虑地问。
临分手前,周戎华突然对金延勋说:“延勋君,我的情报再加一条,我加倍付钱,请帮我调查下江滨少佐的验尸情况,还有那个自杀的女人的身份。”
金延勋苦涩地一笑,见周戎华很失望,他重新戴上眼镜,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周戎华:“我会帮你。老朋友!情报费用我不多收,老规矩。”
那名舞|女一下子吓跑了。
说完,周戎华摊开两手,做出无所谓的姿态,顺便还骚扰了一下新宿街头路过的一个舞|女的屁股,一副公子哥放荡不羁的派头,惹得那个日本舞|女含情回眸。周戎华突然吼道:
“谢谢!”
金延勋听周戎华侮辱朝鲜女人,自然心里不太高兴,不过还不能发作,他的“朝日共同社”好多张嘴巴等着吃饭,他有些低三下四地说道:
“浪漫故事?延勋君,我不知道您有这段经历。”
周戎华鄙夷地傻笑了一下,表现出放纵而又不屑一顾。
“还纯洁?你看他们的发式,既费工又费钱,听说每周只能去理发馆洗一两回发,发型漂亮,里面可能是臭烘烘的,需要洒很多香水,老朋友,我喜欢带有野味的!あだっぽい女!”
“我明白!戎华君!”
“我在顺延道的时候,就爱上过一个艺妓,当然,这个艺妓其实是个朝鲜人,我这辈子没爱上过什么人……我还记得,当我回敬她一杯酒,她会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然后深深地鞠上一躬,露出涂着厚厚白色脂粉的娇嫩的脖颈。她的和服脖领开得很大,美妙地向后倾斜,那是让人唯一可以看到的美丽的肌肤,脖颈外露,偶尔还能看到圆润的乳|房,每一次鞠躬,都撩拨起我的性|欲。”
周戎华故意用放荡的态度谈到艺妓,他这样说是绝对不给金延勋一个善良的印象,他想让金延勋明白,周戎华不是个他心目中的“好人”,他憎恨日本人,甚至很“丑恶”。
说完周戎华故意做出一个淫邪的动作,搞得金延勋脑门子发亮,他原本就是个兽|欲很强的特务,这会儿欲望上涌,但是,他得摸一摸腰包才能让裤裆看涨,不由得长长吸了一口气,眼下囊中羞涩,还去“君之代”?刚才邀请周戎华泡妞的话,真不知道他是欲望顶到了哪根筋才吹出来的。
日本警察和宪兵很快顺着枪声来到,周戎华和延勋也被警察驱赶出去,这里刚刚发生血案,已经全部戒严。
“放屁!”
金延勋笑了,拍了拍周戎华,友好而又敬佩地说道:“你的观察非常仔细,我也听到了一声不和谐的枪响,与舞|女所在位置是同一方向,开枪几乎在同时,很难察觉,但是想要蒙骗你和我,这个幕后人的手法还欠老道。毫不怀疑,舞|女后面有第二个人,只是我不再感兴趣,戎华君,我讨厌战争,那些是非与我无关了。如果不是戎华君想得到这份情报的话,我真不想介入日本人窝里斗的事。”
“戎华君,您……”
只有周戎华和金延勋没有动,他们就站在那里,完完整整观看了这场快枪屠杀。
“对于我,什么都有用,江滨少佐是日本重要的情报军官,特高课抓人又在这样公开场合,看来没有周密计划,是突然行动,说明其中必有原因。而且,我发现自杀舞|女在自杀前有另外的一声枪声响起……”
“也许戎华君对艺妓还不了解,艺伎们相当封闭。行业规定,艺伎在从业期内不得结婚,在年老艺伎的控制下集体居住在一起,否则,必须先引退,以保持艺伎纯洁。”
“是啊,那是我唯一的一次,算是恋爱。”
“我实在是没有办法!”延勋勉强有点籍口,申辩道。
周戎华再次咆哮起来,吓得延勋只有鞠躬赔罪的份儿!
“怎么了,老朋友,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?”周戎华也感到延勋吞吞吐吐有话藏在心里。
周戎华瞪起了眼珠子,延勋吓了一跳,以为他清酒喝多了。
“不是帮我,是帮你们朝鲜!你四周看看,你们朝鲜是什么?不过就是一群日本人的奴隶!”
不过,谈到艺妓,金延勋的脸色逐渐灰暗下来,他若有所思地对周戎华说:
周戎华有些怒不可遏!
“老朋友,没有女人的日子难熬啊!”
这个女子突然有些茫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