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木广口放心了不少,拿过边上的一份资料看了下。
王恒岳“恩”了一声:“好,你亲自选的人,我放心。这些潜伏到台湾去的人,名单一定要你亲自掌握,不得外泄,情况随时向我汇报!”
“什么,你弄错了吧?”溅山一郎一怔:“你已经给了我一千美金了。”
王天木忽然说道:“这次茶木队长也帮了大忙,明天我想在我们上次吃饭的地方,设下一桌小小酒宴,还请溅山君和茶木队长一定赏光。”
站在那的溅山一郎恭恭敬敬地道:“队长阁下,对方愿意出一万美金的代价,来换取陈三元的性命。”
戴笠应了,心里真的佩服大总统。又要注重国内建设,又要关注俄国局势,在日本大肆安插人手的同时,又在台湾展开了动静。
“我的一点心意。”王天木微微笑道;“这一万美金想来有一大半要给茶木队长,多出来的一千美金,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,溅山君要是当我朋友的话就千万不要推辞!”
“拜托了,溅山君!”王天木再次端起了酒杯……
“有没有一个叫陈三元的?”
溅山一郎拍了拍胸脯:“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,你我是好朋友,好朋友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帮忙的。”
王天木点了点头:“听说你们在台湾抓捕了一批叛乱分子?”
茶木广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……
说着,他竖起了一根手指。
溅山一郎叹息一声:“这本来就是国家的需要……身为帝国臣民,我们是有责任,有义务为这个国家奉献的……你呢,王君,现在在做什么?还在做法律吗?”
王天木殷勤的给坐给对面的溅山一郎倒了杯酒:“溅山君,请!”
溅山一郎恍然大悟,但却又有一些为难:“王君,你我同学一场,又是至交好友,原本你的事情我是应该帮忙的,但陈三元这人却是叛乱组织里的一个小头目,是被定了枪毙的,实在有些为难……”
“我?”王天木摇了摇头:“早就已经不做了,中国没有真正的法律,也更加没有我发挥抱负的地方,因此我现在在做一些小生意。真的没有想到会在台湾遇到溅山君。”
按照日本人的意思做了,溅山一郎亲自带着陈三元走出了宪兵队。
“我完全清楚他的情况。”溅山一郎赶紧接口道:“这人是在帝国明治大学毕业的,虽然学的是法学,但这人非常贪财,而且心狠手辣,他绝对有胆量干这样的事情。我和他同学三年,彼此间的感情很好,我认为他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!”
陈三元被放出来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。
他究竟有多少精力?
“是的。”溅山一郎颇是自负的点了点头。
王天木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点,也不多说,从随身带的包里摸出了一叠美金放到了溅山一郎的面前。
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这人是个学生,不过是随着一些“乱党”开过几次会,喊过一些口号,还企图秘密组织罢课游行而已。
“王天木?”王恒岳想了一下:“和你交情非同一般,而且和你长得很像的王天木?”
一万美金,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,自己在军中一直做到退休,只怕也赚不到这么多。现在对方一开口就是如此,非得好好考虑考虑不可。
“明天见。”
茶木广口把资料放下了下来:“溅山君,去好好的斥责一下陈三元,让他写份悔过书,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情,然后把他放了吧。”
“是的,背叛帝国的叛徒!”溅山一郎杀气腾腾地道:“在帝国的治理下,台湾安居乐业,但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人,想要反抗帝国的统治。前几天我们破坏了一个叛乱团伙,抓到了一百多人……”
……
“我只要一半就够了。”茶木广口假惺惺地道;“你出了很大的力,也拿一半。”
“人,我交给你了。”溅山一郎推了陈三元一把。
“是啊。”王天木又给他的杯子里斟满了酒:“没有想到,从来就想着要在法律上一展自己才华的你,竟然会穿上了军装。”
王天木笑了一下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:“陈三元有一个伯父,原在福建经商,和我相熟,他最疼爱陈三元这个侄子,知道他被抓后,内心忧虑,朝夕不能进食,想回台湾相救,又怕受到牵连。正好听说我来台湾,因此便委托我设法搭救。”
结果到了第二天,日本人的那个小队长溅山一郎果然就提审了自己,狠狠把自己训了一顿,然后让自己写了份悔过书。
“是早年毕业于‘东北东三省讲武学堂’,后来留学日本,获明治大学法学学士学位的王天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