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张大千还很年轻,虽然有了一定名气,但还不是特别出名,画风上也是在那“师古人”,等到他“师自然”、“师心”之后那还得了?
说话里带着浓浓的四川口音。
“这两位是?”王恒岳有些好奇。
可是这样的遗憾却绝不能出现在自己领导的国家之中。
赵熙笑着从恒帅手里接过了镇纸,朝阿喜的手里一塞:
首届“华夏杯”少年毛笔字、绘画大赛。
不能在再过了十几年、几十年后,让中国的孩子只会拿着钢笔,说着一嘴的英语,满嘴的毕加索、凡高,却拿不动一枝毛笔,完全不知道中国的文化是如何的博大精深……
他妹妹阿喜也高兴极了,挥动着手里的黄铜镇纸不断朝哥哥祝贺。丁强也高兴的朝妹妹摆了下手,眼光落在了妹妹手里的黄铜镇纸上,样子甚是高兴。
“王先生心系中华之文明传承,佩服,佩服。”张大千接口道:“说到这,我倒要说说我们国家的那位大总统了。大总统乃是军人出身,我原本以为是一介赳赳武夫,想的不过是如何扩张军队而已,没有想到,他却对中国传统文化如此关心。罕见,罕见,当真罕见……”
她的目前微笑着朝王恒岳点了点头,表示感谢。她当然不会知道,送给儿子女儿这个镇纸的,居然是中华民国的大总统……
张家兄弟随后应了,面前这人年轻得很,可说话却好像是个当官的一般。
“猜猜而已,不必当真。”王恒岳一笑而道:“不过不管怎么样,我们国家能多出些这样的孩子,那传统文化就有了继承。我不反对西洋的那些好的东西,可自己国家的那些东西,总还是有人要继承的。”
赵熙根本没有想到,刚刚回到国内的大总统,那么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,他却第一个来到了这个比赛现场。
大总统特意没有让赵熙公布自己的身份,而且只带了几个穿着便装的贴身警卫。王恒岳并不想闹得满城风雨,打扰了这些孩子。
成绩很快就出来了,获得绘画第一名的,正是阿喜的哥哥,叫丁强。
“谢谢叔叔,谢谢伯伯。”阿喜兴冲冲的接过了镇纸,一蹦一跳的来到妈妈身边,不断的和妈妈说着什么,一边还朝王恒岳这边指来。
王恒岳心中也在那些偷偷笑着。
绘画第一名的是丁强,书法第一名的是个南京本地的孩子,叫方瑞奇。这两人一齐来到赵熙面前,接了奖品。
他们哪里想到,站在自己面前的,正是中国最大的一个官:
话虽然这么说,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方黄铜镇纸。
王恒岳站起身来朝邻近的一张桌子看了一眼,顿时大为汗颜。
眼看两人样子,张善子叹息一声:“瑞奇虽然天分高过丁强,但性格懦弱,太专注于眼前的事,偶有突发|情况便会手足无措。反观丁强,虽然天分不如瑞奇,但为人落落大方,进退得体,依我看,将来成就,那是一定会超过瑞奇的!”
这两个人都是“大风堂”的弟子,丁强是张大千的学生,方瑞奇是张善子的学生。
方瑞奇有些不知所措,手里拿着红包不知道该怎么办,丁强却大大方方的鞠了一躬:“谢谢先生,学生一定不辜负先生的期望。”
“爸爸在俄国打仗。”阿喜盯着王恒岳面前一个黄铜做成的镇纸答道:“妈妈说俄国很冷,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。”
“他兄弟俩那可不得了,是我四川骄傲。”赵熙兴致勃勃地道:“虎痴兄善山水、花卉、走兽、尤精画虎。季爰老弟画风清新俊逸,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。他们在上海西门路西成里‘大风堂’开堂收徒,传道授艺,所有弟子们皆被称为‘大风堂门人’……”
“妈妈。”阿喜朝后一指。
王恒岳和边上的赵熙等人一起笑了起来,王恒岳把黄铜镇纸朝阿喜面前一递:“送你。”
“这不是送,你给了这个叔叔一张剪纸,叔叔非常喜欢,是拿这个和你换的。”
那些十来岁、甚至七、八岁的孩子们,正一丝不苟的在那里泼墨写字,或者在那作画。这些孩子和他们的家长们并不知道,这个时候中华民国的大总统也在观摩席上。
这两兄弟可当真做梦也都想不到,他们嘴里的那位“赳赳武夫”,眼下就站在他们的面前。
小孩子把剪纸朝王恒岳面前一递:“叔叔,你为什么不笑啊?哥哥画的真好,我就笑了。送给你,笑一下。”
王恒岳定了下神:“久仰久仰,今日终于得见。多收一些弟子,大风堂一定要再多收一些弟子。现在我们的年轻人喜欢学习西洋画,却把国画扔到了一边,这样不好。大风堂这样的还要再多开一些……”
“哦?”张家兄弟大是好奇,张大千开口问道:“王先生能够如此肯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