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大胜草草的帮着周前包扎了下,周前喘息着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份情报:“窦大胜,给老子拿好了。”
已经跑出去的窦大胜犹豫了下,赶紧冲了回来,他看到班长的腰部中了一弹,血正在那“突突”的往外冒出来。
“滚,滚!”周前换了一个弹匣,大口大口喘着气,忍受着伤口带来的剧烈疼痛:“无论如何,哪怕只剩下了一个人,也要把这情报送回去!”
正在这时,几个俄国人说笑着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。
坦克,到处都是坦克!
周前拿过了一枚手雷,手在那里颤抖了,他拉开了引信,闭上了眼睛,不情愿,却又绝望的等待着之后一刻的到来。
几个人趴了下来,周前悄悄的朝前爬了几步,拿出了望远镜朝前看去。
“班长!”
还是别当俘虏了,当俘虏的日子不好过,再说自己这个样子,和死人又有什么分别?落到了俄国人的手里,只怕又是折磨羞辱。
可再不服气,他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,能有什么办法?
可是周前伤得厉害,跑了一大段后,忽然停了下来:“等等。”
他仔细的在纸上画下了附近的地形,俄军坦克隐藏的部位和数量,然后小心的收好了情报。
朝前看了看:“趴下!”
这些新兵什么鸟蛋的事都不懂,非得自己手把手的教着……
老子名叫周前!
那是什么?
周前忽然不再打了,伤口太不争气了。
一个冲上来的俄国人瞬间被打倒,但这却引来了更多的子弹。
有什么可以锻炼的?等到枪炮声一响了,孬种也得硬着头皮上,自己当年不也是从新兵变成老兵的吗?
“鸟蛋!鸟蛋!”周前暴怒的一边扫射一边叫道:“窦大胜,老子回去了非枪毙你不可!”
周前完全可以想像的到,当自己的步兵兄弟发起冲锋的时候,这些坦克忽然出现,将会给弟兄们造成多大的杀伤。
炸弹“轰”的一下炸开了,一切都瞬间安静了下来,只有一个声音在那回旋:
三个新兵赶紧冲了出去,周前又扫射出了一梭子子弹,这才帽腰就跑。
周前和三个新兵都看呆了,这里起码有俄国人的一个坦克师!
周前端着望远镜仔细看去。一队卡车开了过来,接着俄国士兵纷纷把上面的东西搬运了下来。
忍耐不住的罗少康才一开口,已经被周前低声训道:“他妈的,说什么话,闭嘴,都给老子闭嘴!”
子弹在那横飞,随时都会打到他们,周前一边还击,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。他放下钱来,拔出了一枚手雷:“一会我一扔手雷,你们就朝左面冲!”
“轰”的一声爆炸,俄国人慌乱的趴了下来。
“笨蛋,就是我们叫的装甲车!”周前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:“不行,我得把这事情查清楚了,不然我们进攻的时候得吃亏,你们三个跟我来。”
“鸟蛋,放你娘的屁!”窦大胜恶狠狠的骂了一句:“老子伤成这个样子,还能跑吗?他妈的,赶快给老子都滚蛋!”
“去哪我不用向你们汇报!”周前一脸不耐烦的训斥了句。
一看到窦大胜这样子,周前更加恼怒起来:“他妈的,打啊,打啊,还呆着这里都发你娘的鸟蛋呆啊!”
其实周前倒也不是看不上这些新兵,只是把自己从一个全是老兵的队伍里,调到了这支新兵部队担任班长,让他觉得有些不爽。
下面是大量的俄国人,来来往往的正在忙碌着什么。周前仔细地看着,凭着直觉他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刚刚踏上战场的新兵们,陌生的环境,陌生的一切,都让他们充满了兴奋和好奇。
“班长,班长……”
三个新兵一下变得兴奋起来。
俄国人追上来了,周前扔出了一枚手雷,然后,“突突”的扫出了一梭子子弹。
这帮鸟蛋的新兵,还不错,没和自己当年一样被吓的尿了裤子。窦大胜也不错,这是个好孩子,再锻炼上一阵子就是个合格的老兵了。
子弹打的边上的草木横飞,周前恼怒的破口大骂,端着手中的冲锋枪就扫出了一梭子的子弹。
“窦大胜、罗少康、卫储元!”班长周前忽然叫道。
“什么不对?”窦大胜在一边问道。
算了,能帮他们在这里坚持多少时候就坚持时候吧。这三个鸟蛋啊,希望他们能够成功的跑出去。
周前恍然大悟。怪了,俄国人运这么多汽油来做什么?
汽油?是,是汽油!
“坦克?”
“班长!”
周前轻轻拍了一下脑袋:“他妈的,坦克,这里一定有俄国人的坦克!”
四个人一路上默不作声的朝前走着,三个新兵谁也不知道班长要带着他们到哪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