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浩也不用他回答,好像在那自言自语:“如果是我,我会打他个狗日的!”
“总指挥,这恐怕太过了吧。”黄金荣终于忍不住说道:“这等于是断了我们的活路那,我们那么多的门生弟子该怎么办?”
店里,陈浩向店主夫妻敬了一个军礼:“对不起,打扰了。”
可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,如狼似虎的士兵已经把他们逼进了卧室里。不大一会功夫,惨叫声就从里面传了出去。
“哦。”陈浩“哦”了一声:“三爷,如果有人调戏强|暴你的姐姐,你会怎么办?”
就如同卢逸轩说的那样,他想要掐死他们,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!
眼看当官的那么彬彬有礼,又想起自己的老大说大老板身后有靠山,流氓头子胆子大了不少,赔笑说道:“回长官话,小人叫顾三。”
更加严重的是,之前给予他们大力支持的林天龙和王辉海,在大镇压开始之后,却忽然都消失不见了。
外面有辆卡车在那,不容分说,顾三和他的同伴们被扔到了卡车上。
等的就是他这句话,黄金荣急忙说道:“总指挥,我们的手下人做了一些坏事,我们已经严厉训斥过了,还请总指挥能够手下留情,放我们一马,从此后我们一定严加约束。”
“那不关我的事。”卢逸轩依旧在那微笑着道:“他们可以去找份正经的工作,总比整天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好吧?”
说着,对着自己的部下一挥手:“打!”
“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啊。”卢逸轩不在乎地道“这事好办。”
顾三和他的手下大惊失色。
市民们纷纷主动协助北伐军进行镇压。
卢逸轩根本没有看那张支票:“礼下于人,必有所求,两万老板一定有事来找在下的吧?”
还想争辩几句,卢逸轩却又把脸色一沉:
“谢谢长官,谢谢长官。”店主带着哭腔说道。
黄金荣和严九龄咽了口口水,要求越来越苛刻了。
正想出去,店主忽然说道:“长官,等等。”
卢逸轩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,慢吞吞地说道:“第二,什么公兴记俱乐部,严记牌挡之类的赌档从现在开始都要登记在案,由我们直接管理,并且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做。我知道两位老板的赌挡都开设在租界内,我们奈何不了你们,可不要紧,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的等。”
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要遭到侮辱,北伐军却忽然如救星一般出现了!早就听过北伐军的名字,可店主夫妻总认为不关自己什么事情。上海暴动也好,北伐也罢,自己只要老老实实,安安份份的做人就可以了。
说着匆匆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包蜜饯,好说歹说的硬塞到了陈浩的手里:“长官,这您一定得收下,不然,不然我们这辈子都不安心。”
黄金荣和严九龄哭笑不得,黄金股灾让他们赔上了大半个身家,眼下手头拮据得很,这五万元还是好不容易才凑起来的,为的就是北伐军能赶紧停止这次镇压,让他们恢复元气。
顾三怔了一下。
军队开始出现在上海街头。
“哪里,哪里,是我们礼数差了。”黄金荣和严九龄互相看了一眼,黄金荣拿出一张支票放在了卢逸轩的面前:“总指挥率领大军进入上海,铁肩担道义,悬壶济黎民,我等实在钦佩不已,这里有五十万,是我等犒赏北伐将士的。”
这鸦片可是他们最大的财源,要是断绝了,那么多的人吃什么喝什么去?
足足求见了有七、八次,黄金荣和严九龄才终于得到了卢逸轩的召见。
大镇压丝毫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,急的黄金荣和严九龄团团乱转,乱了主张。还好他们一个住在法租界里,一个住在英租界里,总算抓捕还没有轮到他们头上。
他一口气提出了好几项条件,件件都捅到了这个大亨的要害,要是全部答应下来,只怕这些大亨在上海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!
军阀们可恶,这些帮派流氓分子对市民的祸害,一点也不比那些军阀差。
总有半个来小时的样子,卧室里的声音越来越弱,到了后来便没有了声音。一会,士兵们拖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顾三和那几个小流氓走了出来,也不用陈浩吩咐,直接把这些小流氓拖到了屋子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