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惊闻镇嵩军四个师全部向北伐军投降的消息后,原本就士气低落的陈军,早已无心恋战!
陈树藩和刘镇华轻轻舒了口气,总算还不是太糟糕的结果,等回到了北京,上下活动,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……
出西安城门的时候,陈树藩还特意回头看了一下,这一走,还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再回来了。
可惜,对面镇三山和他的弟兄们,已经举起了手里的枪……
忽然边上呼哨大作,接着几十个手里拿着刀枪的土匪冲了出来!
7月21日,北伐军武穆军团总指挥王铭章,参谋长白崇禧进入西安。
陈树藩苦笑一下:“你我一样同病相怜,北伐军气势如此之大,非你我可以阻挡的了。”
在白崇禧与陈树藩和刘镇华会谈的时候,王铭章在另一处也见到了前陕西靖国军的几位高级指挥于右任、胡景翼等人。
“是。”王铭章微微笑道。
王铭章微微一笑客气了几句说道:
老狐狸,刘镇华丝毫也都不信,心里暗暗骂了一声。
胡景翼、张钫这两位陕西靖国军的实际指挥官,其实早就知道王恒岳在得到北伐之后,必然要对自己这些军队进行整编,不过这也无所谓了,驱陈赶刘的目的已经达到,把自己的部队交给北伐总比被镇嵩军给消灭得好。
这一天的西安,如同过节一般热闹。街上到处欢迎北伐军的民众。那些民众载歌载舞,真的好像在那过节,迎来了大喜事一般。
现在那位南方的大总统聘请自己为监察院的院长,一来想是对自己的尊重,二来行使监察权利倒也是自己所乐意的。
自己是教育家、是诗人、是书法家、是记者,更是革命元老,但还就不是领兵打仗的料。当初当这个“陕西靖国军”的总司令,别人不过是利用自己德高望重而已。
尤其是在买通土匪,然后再去杀了一个下野督军和一个下野省长这样事情,王恒岳是绝对不会去做的!杀了这样的人,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?只会让自己的政敌找到攻击自己的借口罢了。
“还不知道这次去北京是祸是福。”刘镇华把话转到了正题上:“若是你我能够上下活动,借着北京城里那些老朋友的关系,卷土重来也未可以知道。”
随着陕西光复,北伐军和陕西上下一片喜气洋洋,除了丢失了权利与地位的陈树藩和刘镇华!
这两个人实在是死有余辜,死不足惜!
北伐进行到现在,各线战场风生水起,统一已经不再是一件遥远的事情了!
听到是大总统亲自给自己的电报,于右任有些好奇,接了过来看了几行:“什么,让我当监察院的院长?”
陈树藩和刘镇华大惊失色,边上的亲兵也急忙举起了枪。
白崇禧却带着笑道:“两位无论想到哪里都可以,我保证绝对没有人会阻拦。”
“以目前之局势,两位是断然不能再留在陕西的,两位在陕西做过一些什么,只怕心里清楚,说实话,把你们留在陕西,万一你们人身出了什么安全问题,我们也都不好交代那。”
在督军署里,前陕西督军陈树藩和前陕西省长刘镇华这两个“老朋友”又见面了,只不过这一次的见面,却多少有些尴尬。
“陕西已经光复,陕西靖国军改编为了国民革命军第三十七师,然在此前,三十七师与镇嵩军对峙良久,精疲力竭,死伤颇大,因为想请三十七师暂时退到后方进行休整补充。”
两人很快便答应了下来。
王铭章依旧没有出面,出面和他们谈的,是参谋长白崇禧。白崇禧并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对他们冷嘲热讽,而是推心置腹地说道:
于右任大是叹息:“北伐军在陕西战场如席卷秋风,不可阻挡,原以为统帅必然是位老成持重者,不想今日一见总指挥,才知道原来是如此年轻有为!”
陈树藩和刘镇华在半道被土匪劫杀的消息传来,在陕西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。
现在终于好了,陈树藩倒台了!
陈树藩和刘镇华死了,陕西,也终于落到了王恒岳的手里!
和对待刘镇华一样,最后通牒也已下达,时间略略宽松一些,放到了7月20日。
战斗进行到现在,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陈树藩淡然一笑:“我是准备卸甲归田,再也不过问军政事物的了。”
王恒岳对于这次事件也有一些恼怒。
当下笑道:“既然大总统如此盛意拳拳,我岂有拒绝的道理?”
王恒岳一般对这样的人不轻易动刀,选择的大多数是逼迫他们下野,顶多再让他们出国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