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昭承这个名字,也牢牢的记在了湖南人的心里。
敌人依旧有着强大的兵力,依旧有着决战的能力,而吴佩孚到现在也还没有登场。
“张韵农不想打仗,不过是被王恒岳逼迫而已,既然陈督军来了,张韵农就绝对不会和陈督军为敌,当退出衡山、衡阳,只在衡东、攸县驻扎,请陈督军千万不要攻击,让张韵农在这两个地方驻扎上十天半月,也就问心无愧,可以向王恒岳交代了。事成后另有十万大洋送上,以谢督军成全。”
他爱钱,吝啬的程度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。此人特别财迷。甚至连牌都不玩,因为他怕输钱,只要输两毛钱就不玩了。
张孝淮的手里拥有三个师又一个混成旅,而他要面对的是江西都督陈光远亲自指挥进入湖南的赣军两个师。
“是,老九明白哥的意思了!”
在湖南决战刚刚开始之后,张孝淮已经把目光投放到了江西……
在张敬汤率领第7师投降当日,增援上来的北伐军终于到了,两个师又一个旅的北伐军,在祁东驻住脚步,等待着张孝淮的命令。
决战的形势既然还不具备,张孝淮立刻派人携带两万大洋找到陈光远,进入醴陵,当着陈光远的面说道:
第7师是张敬尧看家的部队,是让他赖以生存的本钱,也是让湖南人切齿痛恨,一支军纪极度败坏的军队。
陈光远的九弟,第九混成旅旅长陈光逵手里拿着一份电报说道:“张孝淮现在手里有了三个师又一个混成旅,又控制了衡东,威胁我们侧翼,这仗可不太好打了。”
而且更加重要的是,湖南之地谁不眼馋?陈光远也是一般无二,借着这次机会,把自己的势力发展进入湖南,把湖南江西联成一体,自己必然势力大涨。
董锡成试探着问道:“张将军还要在这里驻守多少时候?”
董锡成怔在那里,这算是什么回答?三个月,半年?只怕湖南仗都打完了,张孝淮却还依旧赖在这里不走。
“董秘书长,在下军务繁忙,请!”张孝淮猛然脸色一沉,冷冷地道。
“哥,北京那可又来电催促咱们用兵了。”
当督军,指挥打仗也未必有什么特别大的本事,但在赚钱一道上,此人才能却非常了得。他当督军似乎是“副业”,如何赚钱才是“主业”。除了管理地方,治理军队之外,他每天最大的兴趣是持筹握算,心不外骛以研究黄金行情涨落为消遣。金价落时,每次必购进500两,因此,他的银行钞票存款,都购成黄金现货,囤积起来,而不受货币贬值的影响。
可着能够怪谁?怪张孝淮狡诈,还是怪自己太贪心了?
吴佩孚此人带兵有方,而且对待地方也好,远不似张敬尧这般祸害百姓。只有把吴佩孚在湖南打败了,才能真正的取得胜利。
现在,这支部队就倒在了北伐军的手上。
陈光远之所以答应进入湖南,帮助张敬尧一起抵挡北伐军,除了出于自身利益考虑,更加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张敬尧答应一旦保住了湖南,将给予陈光远一笔巨款相谢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董锡成瞠目结舌。
“这个,大约三个月,不过半年左右,那可也说不定。”
张孝淮耍了自己!
“报告,北伐军有进犯我衡山态势!”
陈光远见钱眼开,两万白花花的大洋就在眼前,而且还有未来的十万大洋,这里一来,自己既捞到了好处,又可以对张敬尧交代了,一举两得。
他的财迷也不是天生的,而是贫困的出身所致。陈光远是武清崔黄口人。陈家人口较多,多是务农。在兄弟中,陈光远行八。幼年家贫,十九岁时,经人介绍入天津东局子武备学堂第二期学习军事。那时武备学堂每月发给学生几两银子的零用,陈光远总是把这项零用钱存着,不肯花用,等待父亲来时带回家中度日。陈家当时艰难的情况,可想而知了。后来他由武备学堂毕业,就分配到小站军队里担任督操。由于得到袁世凯的信任,袁世凯任山东巡抚时,调陈光远去山东,这个贫苦出身的农民陈光远,至此才开始了命运的转折。
至此,湖南三分之一已经为刘昭承所掌控,但是刘昭承也很清楚的看到,即便如此,战争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!
只要张孝淮能够按照约定,把衡东和攸县交出来,自己也算有个交代了。
十块大洋整整齐齐的排在了董锡成的面前,董锡成莫名其妙:“张将军说的可是十万大洋那!”
而在北伐军右路,张孝淮也拉开了架势,迎接来自于江西援湘赣军陈光远部即将到来的挑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