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似乎为了加强他们的信心：
“我也是你的工具。”王恒岳淡淡地道：“合作是彼此的，要想从我身上获得回报，那必须把我这只股票的潜力最大化。这些年，你的确帮了我太多的忙，但我同样给予了你最大化利益回报，现在，我们只不过是在彼此的利益进一步扩大而已。”
当年一次不太在意的“投资”，却让一个有能力统一中国的大军阀横空出世，这是之前斯特望完全没有想到的。
潘世恩盯着地图问道：“你的国民革命军具备了战胜北洋军的实力吗？”
“国民革命军的前身是定国军，在四川、贵州、云南的战役中，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强大实力，我完全有信心和北洋一战。”王恒岳表现的非常自信：
欧洲的一场战争，让各国无暇顾及中国，当他们终于看到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，在中国一个大军阀却强势崛起。
让王恒岳来统一中国，要远比段祺瑞来统一中国更好。
五省并不是他的最终梦想，他想要的，是获得整个中国的权利。
斯特望初略估计了下，从欧战爆发到现在，王恒岳在欧洲赚取的利润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，足够他武装起大量的军队。
“是的，我已经在准备北伐了，并且很快就会开始。”王恒岳坦率地道：“但我还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所幸的是，在北方日本有着很大的权利，而在南方却不一样了。一个同样得到日本支持的孙中山被罢免了，一个和英美法保持着亲密关系的王恒岳取代了他的位置。
而王恒岳也没有背叛自己的诺言，自己和在自己身后的那个集团，的确在他的地盘上获得了巨大的利益。
“北洋内部不稳，虽然段祺瑞取得了西原借款，壮大了自己的实力，但这并不是要特别担忧的，在湖南，他们面对人数、装备远不如自己的湘军，也照样吃到了大败仗。我们倾五省之力与其展开决战，重点只在湖南，只要湖南问题一解决，剩下的就好办了。甚至不用我们自己继续进军，北洋内部也会更加混乱！”
斯特望耸了下肩：“说吧，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？”
在欧洲，虽然德国人还在进行着最后的反扑，但显然他们已经成为了强弩之末，战争很快就会结束。而在欧洲秩序重建的同时，也该把目光放到中国来了。
这两个已经合作了许多的年的“老朋友”，见面的时候没有一点压力，斯特望直截了当地说道：
三位总领事互相看了一眼，潘世恩清了一下嗓子说道：“美国愿意看到中国的统一，并愿意在此基础上给予大元帅阁下一定的帮助。”
……
斯特望也笑了：“你很狡猾，大元帅阁下。我视你为我的一只股票，并且这只股票正在发挥出无限潜力，但很显然，我现在却成了你的利用工具，你正在用我来完成你的计划，或者说我成了你的一样工具。”
这是一个创造奇迹的中国人，斯特望心里想到。
现在，新的一轮合作又开始了。
王恒岳在那沉吟了下：“欧洲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，美国人在这场战争中出了很大的力，在战后的秩序分配上也会占据很大的主导权，我想，欧洲国家会提出让中国的南北方和谈，这对于我的北伐是不利的。”
他们一边要应付着自己内部难以调和的矛盾，一边要对付湖南等地，北洋完全无法腾出手来专心解决来自于王恒岳的威胁。
“美国驻广州总领事潘世恩先生；英国驻广州总领事乔太平先生；法国驻广州总领事杜马歇先生。”
北伐！
英美法三国是强烈反对日本支持皖系独霸中国的企图，他们更愿意看到中国的统一，这才符合他们的利益。
王恒岳一一点头致敬。
又一快拦路的石头被搬走了，为了北伐，王恒岳几乎是殚精竭虑，方方面面都尽量要做的完美。
“寺内正毅曾得意地说，通过向中国借款，日本所攫取的政治、经济特权何止十倍于二十一条。日本在中国的势力越来越大，我想这也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吧？”
“诸位，西原借款让日本获得了大量的利益，为取得这笔款项，段祺瑞把东北的修筑铁路权，砍伐森林和采矿等一系列权利给了日本，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！”
其实这是列强愿意看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