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我已经提前预约了,难道还拿不到吗?”
“有这样的事?”秦广成皱起了眉头。
“啊……先生,您这钱可才存进去那。”
“恩,这是个大事,慎重一点是好的,要让民众对我们发行的纸币有信心。不然到时候纸币大幅度贬值的话,我们可就被动了。”王恒岳端起茶喝了一口:“纸币的发行上,我们已经请了许多银行业的专家来探讨,洋人也请了不少,征询了各方面的意见。现在条件既然已经成熟,我看可以发行纸币了。”
葛鲁丰的好奇也被调起来了,走过来,想要看看这叫花子能存多少钱。
“存钱那?”柜台里的职员懒洋洋地问道。
“我现在又要用了,赶快。”客人的声音明显不耐烦起来。
“成。”葛鲁丰拿过了下人端来的咖啡,亲自端到了彭经理的面前:“您的事,在这总是优先办理的,贵宾室随时为您开放。”
王恒岳笑了起来:“成,依你。对了,现在我们控制住了西南三省和两广地区,之前商量的纸币发行,我看也可以办起来了吧。”
葛鲁丰赶紧走了过去:“要饭到外面要去,我们这里没有!”
说着,在那想了一下:“把那位彭玉山也给我请过来!”
王恒岳也站了起来:“我陪你一起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,在发行纸币的要紧关头,居然出现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是,就连总经理的老朋友,成商分行的第一位存户彭玉山,也都把存在我们这的二十万一次性的提了出来,原来说好的十万元存款,也都忽然变卦了。”
“再说,再说。”彭经理意味深长的朝葛鲁丰看了眼:“葛助理,好个有信义的银行啊,老秦,算了,不说了,明天我来提款。”
“我们走,我们走。”老头叹了口气,巍颤颤的抓住了孙子的手,叹息着朝外走去,走到门口的时候,回头看了一眼挂在银行最显眼位置的那块牌匾:
“yes。”有过海外留学背景的彭经理笑眯眯地说道:“葛助理,这成商分行能在广州站稳脚跟,那可不容易那。”
这倒大出葛鲁丰意料,闻到老头身上传来一股味道,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没有洗过澡了,葛鲁丰捂住了鼻子。别人既然都说了是来存钱的,总不能把人家往外推吧?
老头迟疑着道:“你们这不是……不是银行吗?”
职员笑着说道:“这么一些我们不办。”
“信义为先”!
“老秦用你着是用对了,这张嘴……”彭经理笑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,朝外面看了下:“这雨,什么时候才能停……”
这位彭经理是秦广成的老朋友,也是成都商业银行广州分行成立后最大的客户,这样的客人在这里自然要受到最好款待。
“我们这里是银行,但你这钱实在是太少了!”
“哎,存钱。”老头说着,把手伸到怀里。
“我也不知道那。”职员委屈的回道。
“什么事?不要慌。”秦广成冷静地道。
“好,好,由得你,不过我们说好了,在自己家能这么叫,出去了可千万当不起了。”
“什么事,那么匆忙。”秦广成略有不满的问道。
老头怯生生的把手递了过去:“我……我就存这么多……”
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,带着个才七、八岁,又黑又瘦,头发乱蓬蓬的孩子走了进来。一大一小两个人,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,孩子更是冻得发抖。这哪里是来办业务的,简直是来要饭的。
两人探讨了一些情况,仔细商议了下,正在那说着话,成商分行的经理苗若望急匆匆的跑进来,见到大元帅也在,怔了一下:“大元帅。”
成都商业银行广州分行。
“您行行好,我活不了多少日子了,可您看我这孙子,还小啊,我死了他可怎么办啊。这钱放在我身上容易掉,放您这听说还有利息。将来等我死了,他好歹还能靠着钱吃上两天饭,您帮个忙,给我存了吧。”
老头把希望放到了葛鲁丰身上:“老爷,您帮了说说话吧。”
“葛助理。”彭经理忽然站了起来:“明天我要来取款子,二十万款子都要拿走,你给我准备一下。”
“谢谢,谢谢。”老头一边连声道谢,一边牵着孩子的手走到了柜台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