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未必,未必……”王恒岳笑了笑:“如果你有机会,只怕真的会一枪打在我的脑门上。只是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怎么轮,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土豪身上!”
“巡阅使,阿标剞求见。”
“听说你扬言要为唐继尧报仇,要杀了我?”王恒岳不紧不慢地道。
管家有些不太甘心:“老爷,难道真的就这样任他宰割吗?我们有人有枪,既然横竖都是个死,干脆和他拼一下吧!”
王恒岳似乎并没有太当回事情:“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云南省长的问题,现在看你有些能力,先代理着,要是能力不够,再把你撤换了也还不迟。”
个人魅力,能够暂时掩盖许多矛盾。
王恒岳喝了口茶:“十天后在成都召开三省军政长官会议,记得来参加吧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阿标剞彻底怔在了那里。就连马南也没有想到巡阅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“怎么,不愿意做吗?”
王恒岳在那沉思一会,说道:“那个时候的瑞典并不富裕,所以推行这一制度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,但在我们国内要想如此实行,只怕难过登天。”
卫士长脚步平缓的走了进来:“警卫第三连距离富民还有半小时路程!”
“愿意。”马南再无迟疑:“既然巡阅使信任下官,下官一定竭力做好这个省长。”
阿标剞背后冒出冷汗,赶紧说道:“大人,这些都是谣言。草民是和唐继尧的关系不错,可草民哪里敢对大人动歪脑筋。”
王恒岳根本就没有搭理这人,而是又在那仔细的和马南商议了一些事情。
“拼?”阿标剞惨然一笑:“拿什么和他去拼?他有机枪,有大炮,我们有吗?过去我们能打败官兵,是因为官兵根本就是在应付差使,可现在不同了,现在王恒岳亲自来了。他杀人如麻,你以为他会放过我?死了我一个,还能保住一家人的命那!”
马南做梦也想不到,就因为和巡阅使谈了这么一番话,自己居然从一个小小的知事,一跃而成为地方大员?
阿标剞也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……
“什么?”马南完全震惊在了那里。
“是代省长。”王恒岳纠正了下:“什么时候去掉这个代字,还难说得很。至于这个云南督军,我会另行任命。但有一点,督军不能干涉地方行政事物,军政必须分开!”
阿标剞站在那里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心中开始有些后悔,自己就这么来这,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?
“老爷,老爷……”
说着叹息一声,对自己的老管家说道:“以后一家就拜托你了,王恒岳这次来,我还是准备彻底解决大烟问题的,他杀我,不过上杀鸡给猴看的,将来凡是我家的人,千万千万不要再碰鸦片了,云南鸦片早晚都要被他王恒岳铲除干净的!”
“巡阅使,阿标剞到了。”
王恒岳笑了笑,平缓地道:
云南土豪们的好日子,就快要到头了。
“恒帅不费一枪一弹,就让阿标剞主动归案,下官佩服。”马南说话样子倒也不像是在恭维:“阿标剞一伏法,很快云南各地土豪都会知道,他们选择无非两种,一种是老实等候巡阅使的处置,一种是反抗到底,只是用后一种办法的人只怕不会太多……”
但也不是永远。
“瑞典、芬兰这些国家之所以能成功,是很有其特殊性的!”
“既然这样,那么现在西南三省的命运就依旧全部掌握在巡阅使手里吧。”马南平静地说道:“镇守使现在一只肩膀上抗着军事政治,一只肩膀上抗着司法民生,很累,但没有办法,现在的中国,是一个人撑起一片天的时代!个人的魅力和能力胜过一切。”
“恒帅!”
“是。”
“你来的时候一定想,我总要勉励你几句,为什么?因为你是富民的大土豪,富民什么事情都得经过你,我就算想对你动手也不会是在今天!”
王恒岳放下了茶碗:“让他进来。”
一切都因为王恒岳来了!
“我国的司法制度很不健全。”马南点了点头:“尽管法院等等都已建立,但形式却更多于内容,许多时候都是走个过场,杀伐决断,往往凭借着当地当权者的喜好,这绝对不是正常的司法制度。”
在那站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样子,王恒岳这才似乎注意到了他:“阿标剞?”
巡阅使的军队毕竟还没有到来,毕竟在他身边只有几个卫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