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定,一定。”谷用迁连声说道。
“是,二少爷请稍等。”
谷正伦似笑非笑地道:“叔公,我好不容易投靠了巡阅使,眼看就要有大好前途,怎么可能为了叔公的私心而坏了大事?所以为了我自己和谷家,不得不拿叔公开刀了!”
“巡阅使尽管放心,不光是谷家卖的东西一定想办法降下价格,就连这贵阳的物价,我也一定想方设法让他降下来,以报巡阅使之恩!”
他对在广州举行的什么会议,丝毫也都没有兴趣,眼下王恒岳的全部重心,都放在了西南之上。贵州虽然为自己控制,但还有一个云南问题没有得到解决。
“多谢迁公。”王恒岳拱了拱手:“还有一点,战争虽然结束了,但造成的影响必然不小,物价飞涨,民不聊生,所以平抑物价是第一位的!”
“你说什么?”谷学礼目瞪口呆。
“谷用迁见过巡阅使!”
现在王巡阅使准备修建铁路这么重大的事,不去和别人说,先来和自己商量,足以说明他对自己的信任。
什么亲情,和自己的前途比起来,亲情算个屁!
自这一道任命开始,王恒岳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民国政府的第三位巡阅使!
跟着谷正伦的小厮小蛋子一听,急忙说道:“听说叔公要过上几天才会开张。”
“巡阅使哪用这么客气。”谷用迁急忙说道:“我谷家在贵州也有一些产业,明日,不,今日便行开张,以为表率。”
贵阳街头大致还让自己满意,谷家带头开张,商人们也都恢复了一些信心,陆续开门营业。
谷正伦皱了下眉头,让小蛋子去把门敲开,门里的人一看,是二少爷来了,急忙打开门把谷正伦请了进去。
谷正伦在一家大门禁闭的米铺前停了下来,皱了一下眉头:“小蛋子,叔公的米铺为什么不营业那?难道没有接到命令吗?”
看到这四个字,谷用迁的手都颤抖了。
贵州的局势慢慢平定下来,并且正在按照四川模式改造着。募兵的工作也同时开展起来。
“纪常啊,你是带兵的,对这买卖了就不太了解了。”谷学礼笑眯眯地道:“这一打仗了,米价第一个上升。就算仗打完了,也是一样如此。这个时候囤积粮食最是有利。你想,市面上粮食紧缺,价格哪有不疯涨的道理?到了那个时候再拿出来抛售那是最好不过的。”
谷正伦眉头锁得更深:“叔公,还要不要如此的好。巡阅使才进贵阳,眼下平抑物价是最重要的,听说巡阅使在四川的时候,为了这事关过人,也杀过人。”
老百姓的要求,只有那么一点点。
原本预想中的贵阳攻防战并没有发生,这让老百姓心中安定了不少。
与此同时,孙文电邀王恒岳前往广州参加护法会议,王恒岳又采取了老办法:
把王恒岳让进了屋中,谷用迁急忙吩咐上茶:“当年小儿不识大体,妄起刀兵,与巡阅使抗衡,幸赖回头不晚,有幸在巡阅使身边,朝夕听闻教诲,可谓三生有幸,三生有幸。”
“四川有个俞雷,现在贵州有个谷正伦!”当听到这件事后,王恒岳笑了,俞雷和谷正伦两个人的身上,实在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了。
“畜生,你个畜生!”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了的谷学礼不断挣扎:“枉我在你小时候那么对你,难道你为了自己前途,就不念一点亲情吗?”
“王某初进贵阳,迁公以‘救国救民’相赠,今日王某特来拜访,送迁公四个,还望笑纳!”
病了!
“他当他的巡阅使,我卖我的米,大家谁也管不到谁!”谷学礼不在意地道:“我谷家在这势大业大,他王恒岳难道还能动我们谷家?”
手一挥,“忠孝传家”四个露出。
贵州虽然已经在自己掌握之中,但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。
一切,都只为了一个最终的目标:
恶人,不是巡阅使做的,而是他谷正伦做的!
老百姓不会去管你谁打谁,打的怎么样了,老百姓关心的只是自己的生命能不能得到保障,自己今天有没有饱饭吃。
过了不到半个小时,请看到谷正伦的叔公谷学礼匆匆走来,一见到谷正伦,就乐呵呵地道:“纪常啊,怎么在这,也不到家去。”
既然如此,那自己是更加要助王巡阅使一臂之力的了!
……
大西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