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日,成都各军于刘存厚军中召开紧急会议,商议如何对付来自于王恒岳的威胁。
周骏有些恼怒:“那为何王恒岳又拿全部大炮轰我?”
唐继尧再请求允许滇军撤离战场,王恒岳又回了第二封电报:“当日蔡松坡欲撤滇军,滇军不肯,乱我四川。今王恒岳解除滇军武装,必然归还士卒!”
王庆露笑了笑,随即面色一正:
“王庆露?是何人?”
危机面前,这些曾经的朋友、敌人,终于走到了一起。
10日,王恒岳下达限日破敌令。杨森部、虎贲师,对刘存厚部发起全线突击,中午,刘存厚部第二道防线被突破,士兵投降一千余人。
周骏“叭”的一个敬礼:“定国军第七师师长周骏,多谢都督再造之恩!”
这个时候的王恒岳,实力在四川已经无人能及。
此时联军陈宦坐镇成都,刘存厚、刘湘部卫护成都左翼,熊克武、罗佩金部卫护成都右翼,周骏之川军第一师正面抗敌。
云南都督唐继尧呼吁成都各方停战,亲自电王恒岳,王恒岳回电道:
定国军全军出动,统一四川之战开始!
“今四川,王都督之四川,非他人之四川,周师长难道还看不出吗?难道周师长非要固执己见,再这里全军覆灭才甘心吗?”
“他是王恒岳的参谋!”
王恒岳制定的期限已经到了,成都,却还是陷入混战局面!
商议之后,推陈宦为四川都督,联军总司令,熊克武为副都督。周骏为前敌总指挥。
面对刘存厚部和戴勘部遭到的攻击,谁都生怕惹祸上身,并没有直接参与到战争之中,而是选择了沉默。
“结束战乱局面,武力统一四川!”
“但今日不同,周师长为何加入联军?联军是个什么东西?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而已,早晚必败,周师长何必陷身其中?”
被围困在秦皇寺中的戴勘,看着外面架设起了机枪的定国军,长叹一声:“人人都在盯着成都,却没有人看到王恒岳这只恶狼啊!当年王恒岳便能进成都,但他没有进,何为?非他不能进成都,而是不愿进尔!今我等蠢材,皆为王恒岳手中一棋子。可笑、可怜、可悲,戴勘唯愿一死,号召全体戮力同心!”
8日,在经过大炮洗礼之后,杨森在一开始就投入了全部兵力。重机枪、情急,密雨似的泼洒向敌人阵地,“突突”乱窜的子弹,打的刘存厚部根本无法抬头。
“是!”
这一通乱打,打的周骏的第一师晕头转向,叫苦不迭,周骏连连催促,请求增援,但左右两翼的援军,却都在定国军的严密防守下冲击几次未果。
这些曾经为了成都大打出手的人,为了同一个目的,终于暂时走到了一起。
9日,王恒岳以两个团的兵力,切断了刘存厚与刘湘之间的联系,随后,杨森与刘湘展开决战!
这也是周骏最纳闷的地方,定国军的统一四川之战爆发后,自己始终未与定国军发生正面冲突,怎么联军才一成立,就遇到了这么个情况?
在此危急局面之下,在成都的各支部队终于最真切的感受到了王恒岳的威胁。尤其是在戴勘自杀之后,各部无不惶惶不安,唯恐王恒岳的下一个目标会对准自己。
当日夜,刘湘亲率二十九旅全部,夜袭杨森部,但为防备森严的杨森发现。
“不过掩人耳目尔。”王庆露一笑道:“周师长设想,若我定国军集中全部炮火兵力梦攻,周师长的部队还能幸存吗?况炮击至今,两翼和成都可有一兵一卒相助?所谓联军,不过各自心怀鬼胎之辈而已。”
情知根本无法独力抵挡王恒岳攻击的刘存厚,向罗佩金发起求救,声明愿意全部听从滇军指挥。
“是!”王庆露一点也没有隐瞒:“特来为周师长找一条生路。”
周骏恼羞成怒的对着定国军炮兵方向大骂:
在此情况之下,成都的陈宦以胡鄂公为使者,对各方进行调停。
王庆露才一进来,周骏已经阴冷地道:“是来做说客的吗?”
“四川和平,乃川人之福,就和平无望,唯有以武力换取和平。唐督只管朔云南,四川事自有王恒岳当之!”
“报告师长,有个自称王庆露的人来了。”
一个营的兵力在其后紧追不止,并在距离成都一百多里外的秦皇寺追上戴勘。
“王恒岳的参谋?”周骏眼中杀机一现,随即又恢复平静:“请!”
当日,贾浩洋的警卫第一师在连续两日猛攻之下,突破戴勘防线,将戴勘部切为三截,尔后开始分别击破。
8日,杨森部猛攻“护国川军总司令”刘存厚部。刘存厚拼死抵抗,呼求支援,但只有罗佩金象征性的出了一下兵,但一遭到打击,很快便又缩回了原先防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