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伍旅长要是有兴趣,不妨入上一股。”王恒岳微笑着道:“旁的我不敢保证,就一点,这买卖非但亏不了,还每月财源滚滚,弟兄们的福利也就有去处了。”
伍祥桢用手指沾着酒在桌子上写了个字,王恒岳看去是刘存厚的“刘”字,伍祥桢随即把字擦了,说道:
“有。”王恒岳想都不想:“兄弟想在重庆做三个买卖,一个是最大的酒楼,一个是最大的旅馆,一个是最大的西餐馆。重庆的洋人多,这三个买卖是最好的。”
先让北洋和胡景伊去狗咬狗吧,自己在一边寻找机会。
说着转向俞雷:“德广,你也真舍得把自己妹妹送到这来,小云这才多大?”
“请伍旅长赐教。”王恒岳不动声色地道。
“让人看着伍祥桢,他做了什么,和见了什么人,我都要清清楚楚的知道,同时密切注意好都督府那,情况我同样也要第一时间掌握!”
虽然有斯特望在一边协助自己,但什么事都靠别人终究不太保险。起身走到门口,把在外面等候的两个姑娘叫了进来:
俞雷和俞云互相看了一眼,恒帅的心思,只怕谁也猜不到,还是不要问的好。
不一会两个姑娘进来,一左一右陪着伍祥桢坐下,伍祥桢看着姑娘俊俏的脸庞,要不是王恒岳在旁究竟有些不好意思,只怕当时就把她们按倒了。
自己?自己在应付北洋的同时,专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!
伍祥桢又是一拍桌子:“镇守使既然不拿我伍某人当外人,我伍某人也便拿镇守使当自己人,这口气我早早晚晚是要帮你出的。”
“多谢伍旅长了!”王恒岳举起酒杯说道。
“哈哈哈,好俊俏的老板娘!”笑声里,伍祥桢走了进来,一进门就连连抱拳:“镇守使大人,久等了!”
俞云也不再说什么,直截了当地道:“请恒帅在成都的时候就住在这里,这里人多,而且各处都有防范,外人就算想害恒帅也害不到。对外就说恒帅迷上了这里的一个堂姐好了。夫人我也另外安排好了。”
“还有这一回事?”
“那我不成了酒色之徒了?”王恒岳笑着说道。
“述之,述之!”
问了会自己家人的事,秦广成猜测王恒岳此来成都,必然事情繁多,和杜查理使了个眼神,两人起身告辞。
“你我皆是同意。”伍祥桢指了指王恒岳,又点了点自己:“这次削减第4师,大总统是下了决心的了,不光如此,我第4旅还要奉命驻守在重庆。我想他刘某人虽然是个师长,重庆镇守使,可不管怎么样,总还是要给我点面子的。”
王恒岳这话一出,倒让伍祥桢吃了一惊,急忙追问何事。王恒岳这才说道:“当日兄弟病重,胡景伊居然收买了我身边的一个厨子,找机会在我药里下毒,还好我发现得早,这才没有遭到毒手。”
“可要动第4师,只怕有个人会不答应。”王恒岳说着也用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“胡”字。
笑春阁里,王恒岳朝俞云看了一眼:“大丫头了。”
“好,好,镇守使这个朋友我是交定的了!”伍祥桢一举杯子饮尽。
王恒岳顺手关好了房门,看到俞云已经在那等着了,把她叫到自己身边:
“恒帅。”俞云神色一正:“虽然目前恒帅在成都是安全的,但依然有人想对恒帅动手,比如那个罗纶!”
“秦大哥,杜经理,还是那一句话,银行方面的事情我不懂,你们自己拿主意就成,总之一点,成都商业银行才开,根基不稳,当务之急是要如何站稳脚跟,千万不要被挤垮了。”
既然斯特望是在利用自己,那自己也一样可以利用他,起码现在自己多了张护身符了!
王恒岳也不再推辞,收好了银票。这些个北洋的,当真一个个都不能轻视。外表看着一套,其实内心又是一套。
王恒岳闻言大笑:“好,借你杜经理吉言,无论如何将来总会光明正大和你们在成都见面的,我可还欠着银行一个开业礼。”
“这个人现在驻守在重庆,听说和镇守使一向不太对付,镇守使若要在重庆做买卖,让他知道,只怕第一个会来找你的麻烦。”
秦广成和杜查理才一坐下,一直在那不断说着,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说出来。
王恒岳殷勤劝酒劝菜,喝了一会,伍祥桢忽然问道:“镇守使可有什么好买卖推荐没有?他奶奶的,不是我老伍贪财,实在是上面调拨的那点军饷实在不够。弟兄们千里迢迢的来到了四川,不发双饷也就算了,可我老伍总得给弟兄们意思意思吧?”
……
伍祥桢乐呵呵的收好,忽然摆手让那两个陪酒的姑娘出去:“镇守使,这重庆开买卖只怕不太好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