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仁次旺杰一脸犹豫样子,王恒岳停住脚步:“当叛军有什么前途?哪及得上当正规军前程似锦?况且你今日既然投降了,被那些什么喇嘛知道了,哪里肯放过你?”
“是,恒帅!”仁次旺杰心一横:“仁次旺杰既然已经降了恒帅,从此后便一心跟着恒帅,再无二心,决不反复!”
可是,蔡锷并不知道,王恒岳在接到退兵命令之后却并不在乎。
“准!让仁次旺杰带着叛军,到江达外二十里的地方,放下武器!投降者,不杀;心怀叵测者,杀无赦!杨森之第五团先行受降!”
见王恒岳似乎非常不满,仁次旺杰眼珠子转了几下,忽然说道:“恒帅两次平定江达,功比日月,江达藏人必然子子孙孙不能忘记。既然如此,仁次旺杰有一想法,何不将江达改名,取恒帅之‘恒’字,改江达为‘恒城’。”
“哦,多少骑兵,多少步兵?”
两次平叛虽然没有成全功,但当第三次平叛来临的时候,王恒岳知道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自己!
这话倒说到了仁次旺杰的心坎里,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。
更加头疼的是,王恒岳所到之地,藏民都对其敬畏有加,而王恒岳杀起叛军来从不手软,可是对待藏民态度,却还是相当不错的。
仁次旺杰吃了一惊:“我手下有一千二百人。”
让西藏叛军最为震动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:
独立混成师以二团之力一路深入,如果得不到当地藏民的支持,甚至是反对的话,那么自己将会陷入到非常危险的境地之中。
“是,那个,那个仁次什么的使者说,大军所到之处,藏地无不震动,他本来是不想反的,可却又不得不反,我军所到之处,藏军无不惊动,而恒帅又善待藏民,不似当年赵屠夫一般大开杀戒。因此他不愿再战,还请恒帅能够接纳投降。”
“你既然已经投降,便和其它叛军分别对待,性命不必担心。”骑在马上的王恒岳点了点头。
“大多都是骑兵。”仁次旺杰愈发不解。
“恒帅,此言最好!”一边的杨森大声说道:“恒城,好的很,妙得很。要让这里的人世代世代都记得,谁才是这里的主人,这里是谁平定的!”
事实证明,王恒岳的这一决定是正确的。
“恒帅之名,威动藏地,两次夺取江达,藏人佩服!”仁次旺杰必恭必敬地道。
“马种呢?”
“回恒帅,有藏马、索克藏马、青毛马等等,主要以藏马为主,不知恒帅有何指教?”
滇军不时受到北京方面及川军的掣肘,大大影响了其进攻速度。
就在独立混成师距离江达不到半日路程的时候,江达叛军头目仁次旺杰派人前来商议投降可能。
王恒岳并不是不敢,而是在目前的情况下,他不能这么做。
成了王恒岳的部下,一转身成了正规军,仁次旺杰大是感激,朝前走了几步介绍道:
“好,要的就是你这句话!”王恒岳赞许的道。
“夺取江达算不得什么,不过翻手之牢。”王恒岳并不在意。
一枪不发,就夺取了江达,这倒是王恒岳之前没有想到的,看来叛军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,只要你保持足够强势,他们一样也会害怕投降!
仁次旺杰大是尴尬,不敢接口。
四百里,拉萨城下什么时候会出现汉人军队的战旗?
“功亏一篑的并不是我蔡锷,而是王恒岳那!”蔡锷手里握着电报,痛心地道:“王恒岳接连两次出兵西藏平叛,两次都眼看胜利到手,却不得不撤兵!满清如此,民国如此,痛哉惜哉!”
“什么?”王恒岳怔了一下,根本没有想到仁次旺杰给自己弄了这么一出出来:“恒城?”
江达,早晚也会落到他的手里。而江达一丢,王恒岳的兵锋距离拉萨就只有四百里的路程了!
王恒岳和当年赵尔丰不同的是,他所到之地,并不摧毁当地寺庙。
王恒岳又是一笑:“放心吧,你好好帮我做事,我绝不亏待于你!”
“松赞干布?”王恒岳冷笑一声:“当年侵我边境,杀我子民,若非我大唐一怒发兵,松州一战,把他打怕了,打服了,嘿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