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是真打出火气来了,站在那,一个个气鼓鼓的瞪着对方,随时都准备再干上一架的样子。
那些已经“战死”的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,一个“战死”的士兵许被打疼了,“哎哟哎哟”叫着,破口就骂:
“随便找什么借口,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!”
“演习停止!演习停止!”
“上面问起来怎么办?”
“你个狗日的。”李逸风正想骂,忽然看到伪装卫队从三道岭那走了下来,当时就把矛头对准了邓夏:
“不告诉你。”许是自己卫队“阵亡”大半,让贾浩洋有些不乐意。
朝挺着胸脯的弟兄们看了眼,又朝山里看了下:“手枪队、卫队表现得同样精彩,尤其是卫队的进攻方式,将会在未来成为我新军的进攻模式。另外,还有一支队伍,大家知道去哪里了吗?”
英军再次以两千人进攻云南片马!
王恒岳定了下神,缓缓说道:
“报告管带!”总裁判官走到王恒岳面前:“演习结束,双方未分胜败,进攻方阵亡……”
可才回到驻地,一个让王恒岳窝火的消息就传来了:
……
大人似乎知道许多事情,而在荣县的一切,似乎也都在为某样事情做着准备。只是做为部下的自己,还是少问为妙。
他在那停顿了下继续说道:
王恒岳说着,举起了自己的手,端正的行了一个军礼……
王恒岳的表情非常严肃:
“朝廷?”王恒岳冷笑了下:“现在是1910年了吧?”
这是一场非常出色的演习,新军得到了最难能可贵的经验。这样的演习如果有可能的话,王恒岳还想再弄上几次。
随着裁判官的一声声大叫,正在搏斗着的两方士兵终于不情愿的停止了搏杀。
顿时,兄弟们中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。
谁都不服气,谁也咽不下这口气,这时候只要一声令下,一定又是一场混战。
“命令,我第三营加快募兵,六百人的规模不够,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增加到一千人以上!同时,武装卫队、保安队也都同样增大规模!”
“该死的英国人!”王恒岳咬了咬牙。
“邓惜墨,你个小兔崽子,分兵偷袭老子,老子回去再和你算账!”
“弟兄们,大炮一响,意味着什么你们心里都清楚。我费劲心思的弄来了几门大炮,不是放着摆样子的。刘思海指挥的好,强行进入瓜瓢山,并且选择斜云坡为炮兵阵地,这样大炮一响,三道岭的防御者必然伤亡惨重,其实这次演习还是分出了胜负的。”
许老三也是怒目相视:“赵棒子,你个狗日的好?老子的胳膊都快折了!”
一屁股在边上坐了下来,李逸风捅了捅自己兄弟:“你那进攻队形有些怪啊,哪学来的?”
大炮居然进山了?还架起了炮阵?
“我要的不是胜败。”王恒岳摆了摆手:“弟兄们,这次演习的目的大家都清楚,将来真正打起仗来,要远比演习更加残酷!弟兄们都做得漂亮,防御方在不利的局势下,主动分兵,袭击作战,极大拖延了进攻方的脚步,为重新调整,严防死守争取到了最大时间……”
“放屁!”
“许老三,你个狗日的王八蛋,真下黑手啊!老子前天才请你喝的酒!”
王恒岳在那沉默了下:
邓夏笑嘻嘻的:“师兄,我这打的还成不?要不是我们火力不如你们,再打上几天都没有问题。”
弟兄们从瓜瓢山里走了出来,王恒岳早就带着所有人在那等候着了。
“德广,看到天了吗?天快变了。”王恒岳忽然莫名其妙的朝天上指了一下。
弟兄们有些诧异,还有一支队伍?
但是这一次,英军以两千人的兵力入侵,仅仅只有简陋武器的片马军民,是很难抵挡住英国人的疯狂进攻的。
“朝廷畏惧英人,不敢出动新军增援片马,生怕引起更大冲突。”俞雷也叹息了声。
“炮队!”王恒岳重重的说出了这两个字:“在你们互相打在一起的时候,炮兵已经进入了瓜瓢山,并在斜云坡上安起了大炮!”
“同样的,进攻方也干得漂亮,在没有统一指挥的情况下,主动掩护、围剿、进攻,协同配合的几近完美。尤其是在火力的使用上,能够充分集中优势火力,在战斗的一开始就奠定了良好基础……”
一转眼看到皮特朝这走来,邓夏拉开嗓子:“洋鬼子,这次是阵亡了还是又投降了?”
“刷、刷”的声音响起,所有人都举起了自己的手。
我边防军民在土把总左孝臣、千总杨体荣率领下奋起反抗,打击入侵英军,土把总左孝臣在抗英斗争中牺牲。片马管事勒墨杜扒率领景颇、傈僳、独龙、怒、汉、白等各族人民会同泸水土司,与英军进行了多次搏斗,给侵略军以沉重打击。
“弟兄们,我王恒岳不是什么军事天才,连会打仗也许都算不上,可我还有你们。有弟兄们在,只要大家团结一心,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怕,谁都奈何不得我们!弟兄们,一切拜托大家了!”
一看到弟兄们出现,王恒岳大声说道:
“自杀,英勇的自杀了!”皮特朝着自己脑袋比划了下:“一个勇敢的美国人。我很为自己感到自豪!”
俞雷怔了怔,随即明白过来。
马啸、邓夏、贾浩洋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,点了点头,但他们的心里并不服气。甚至还有一些为自己感到自豪。
所有的人一齐骂了出来……
“别烦老子,阵亡了。”贾浩洋也是真的累了,在那大口大口喘着气道。
“是,1910年,按照我们的算法是宣统二年。”俞雷不知道大人为什么会忽然问出这个问题。
其实在十年前,侵缅英军就开始入侵片马附近的茨竹、派赖等寨。
“全体都有,敬礼!”
对方有重机枪,还有大炮,自己能够坚守成这个样子,已经相当不容易了。等到将来武装卫队也拥有了同样武装,胜负未必可知!
李逸风揉着腰,踢了踢靠在一棵树上的贾浩洋:“哎,结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