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在防御方,以邓夏和黄子煊,带领全部兵力,死守三道岭,而手枪队则担负起了奇袭敌人的任务。
“武装卫队配备在最前面,卫队分两翼展开,协同作战。”邓夏指着地图说道:“但是这么一来,第三营势必也能充分的集中起兵力,对三道岭进行强攻,我们同样很难守到明天天黑!”
“你的人呢?”马啸追问了声。
“手枪队。”皮特忽然说道:“利用手枪队的机动性和灵活性,不断在敌人中间穿插,发起小规模攻击,彻底打乱他们合兵的企图。我们美国的沼泽之狐佛郎西斯·马里恩将军就是这样做的!”
“我?”皮特立刻恢复了得意洋洋的样子:“敌人带队的是谢水向,我的好朋友,我答应演习结束请他喝酒,他就把我放了。”
“看法一样。”马啸点了点头,心里对这个洋鬼子有些刮目相看:“手枪队要分成三股,分别出击,寻找战机打乱敌人部署,我亲自率领一股,我的副队长率领一股,还有一股……”
“第三营打的怎么样了?”王恒岳盯着地图上问道。
“不行,老子不能干看着。”刘思海越想越不服气:“过山炮,过山炮,山老子一样能带着炮爬。告诉弟兄们,都打起精神来,带着过山炮和小炮,给老子找到最适合我们放炮的地方!”
……
演习在瓜瓢山举行,武装卫队、手枪队、卫队混合编成担任防御方,第三营担任进攻方,炮队配属第三营。
演习,逐渐进入到了最精彩的部分……
防御方总指挥部。
“什么,进瓜瓢山了?”王恒岳怔了一下,在地图上看了半天:“这个狗日的刘思海,难道想拿着大炮和敌人拼刺刀去!”
眼下除了皮特,还真暂时找不到合适人选,马啸和邓夏无奈的答应了下来。
皮特觉得非常好奇:“为什么不投降?我们已经被包围了,再打下去就会全部死光的,为了士兵们的生命,投降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过去都是各练各的,新军是新军,武装卫队是武装卫队,而这一次却大是不同,王恒岳别出心裁,把新军和武装卫队放到了一起进行演习。
这个日本人自从被大人打服以后,办事倒是相当卖力气,可还真把自己当成第三营的“自己人”了?刘思海在心里嘀咕了声。
“我是个勇敢聪明的美国人。”皮特恬不知耻地说道:“而且我现在对敌人非常了解,请相信我一定能够完成任务的!”
“我让他们投降了。”
“进攻!进攻!”
马啸和邓夏低低商量了下:“我们也是这样看法,硬拼肯定打不过第三营,大人说了,如果我们能够坚持到明天天黑,这次演习就算我们赢了。我看这样,既然头子岭、看云峰和月亮峰已经失守,干脆放弃第一线全部阵地,把力量集中在三道岭这一带。”
新军和武装卫队的第一次联合演习,随着王恒岳的一声令下而开始了!
皮特收起了“无赖”嘴脸:“在敌人那里,我发现他们各队之间有些脱节,都是在那各打各的。第一队在攻打月亮峰,第二队在攻击头子岭,第三队在打看云峰,第四队正在向停龙岭发起攻击。而同样的,我们也在各打各的,分兵防御,让我们的力量也被分散了。在火力不如对方的情况下,继续这样下去毫无胜算!”
“你个狗日的皮特!”邓夏骂了一声:“宁战死,不投降!”忽然在皮特身上看了几眼:“你呢?怎么回来了?”
“什么,投降?”几个指挥部里的军官一齐站了起来。
正说着,皮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:“上帝,月亮峰也被敌人夺取了,我带着三十个人想要增援,但根本冲不上去,反而还被敌人包围了。”
“你个狗日的逃兵!”邓夏又骂了一声。
说到这,忽然想到什么:“炮队呢?刘思海这小子没有仗打,只能干瞪着,怕是憋坏了吧?”
“把他们的火力压住,一定要压住!”
马啸摇了摇头:“第三营火力强大,各队都配备上了重机枪,硬拼现在看来怕是不行。看来得另外想办法。”
可着实有些恼火,好不容易成立了炮队,眼下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弟兄们举行演习,打的热火朝天。再看看自己的弟兄们,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“哈依!”铃木正广一个立正,大声说道。
“我来!”皮特拍着胸脯说道。
马啸长出了口气,点了点头:“所以必须要在他们集中起兵力之前,打乱他们的部署!”
“你?”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狐疑的表情。
“炮队已经启动了,目标进入瓜瓢山,现在去向不明。”
“没有用武的地方。”铃木正广把望远镜交给了刘思海:“刘桑,管带大人为什么要把演习选择在这里?敌人躲在山里,让炮兵没有办法捕捉到目标,我们现在只能在这里看着。”
“势如破竹,连续攻击头子岭、看云峰和月亮峰得手,第四队主攻的停龙岭也快攻击成功。”杨方云指着地图上说道:“防御方节节败退,看来坚持不过今天晚上了。”
“为什么要指定?”王恒岳笑了一下:“我就是要看看在我没有指定总指挥的情况下,他们打的怎么样。我的军官必须要捏成一只拳头,在没有总指挥的情况下,也能聚在一起,摒弃私心,团结一致,打出一个漂亮仗来!”
说到这,有些觉得奇怪:“大人为什么不指定攻防两方的总指挥?”
军官们的目光都落到了皮特身上,这个死洋鬼子平时嬉皮笑脸的,可要真说到打仗倒居然有这样的看法。
“第三营打的太猛了,依仗火力优势,已经夺取了头子岭、看云峰!”邓夏抹着汗走了进来:“按照演习判断,我方已经‘阵亡’了五十多人,第三小队全部‘阵亡’、被俘。狗日的李逸风和徐牧,一点不顾念同门情谊,打的最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