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队四个排,加上武装卫队,看了一圈,操练起来大不相同。
“王恒岳!”
士兵们异口同声:
俞雷微微一笑:“赏罚分明,乃我军规。奉王队官命,丁力风忠心上峰,赏一月饷银!”
俞雷冷笑一声:“北洋发的饷银是比我们多,但我们的饷银,却都是王恒岳王大人自己掏的腰包,你们拿到手的每一文钱,都是王大人给的!北洋与我焉有可比?袁世凯能拿自己的银子出来养兵吗?况且观我四川新军,士兵皆拿二两六钱,而我第一队拿三两,实发三月,你不知感恩图报,反而妄自菲薄上峰,你知罪吗?”
“丁力风,你今天早操前说,王大人怒打洋人,那真正是为我川人争光,跟着王大人干,那是最快活不过,有这话没有?”
“王恒岳!”
“知罪!我就是那么信口一说。”
邓夏虽然有见识,但年纪不大,原本王恒岳担心邓夏一人能否承担起这么大的责任,但此刻一见,却是啧啧称奇。
“赏罚分明、荣辱与共;竭力报效、死生不渝!进则同生、退则同死;忠义勇决、百死无悔!”
“王恒岳!”
又休息了两天时间,王恒岳已经能够自行活动。
“你们的命是谁的?”
王恒岳手里翻着训练大纲:“旁处都在认真操练,你这为什么如何平静?”
再走到武装卫队那,却又是别样风景。
“没事,我就看看,你们还是自行操练。”王恒岳摆了下手说道。
“这是德广兄和我们商量过的军规,我等大以为然,也都愿意服从,因是德广兄制定的,所以我等商议,每日都由德广兄前来执行!”
丁力风怔怔半晌,方才才被打过,这会忽然又得到奖赏,猛然上前一步,大声说道:“王队官赏罚分明,做错了打,做对了赏,丁力风服!丁力风此生只听王队官一个人的,王大人要我去死我也愿意!”
每日里呆在屋中,一大早就能听到新军出操的口号声,想着新军,心里早就发痒。这时伤势已经不碍事了,哪里还能继续躺得住?
第一排排长谢水向,让手下士兵分成数队,互相打斗,谢水向又在边上大声吆喝,但凡有打的不狠的,都要被他一顿斥责,这些士兵当真是拳拳到肉,真把对方当成仇人一般。
王恒岳给他们定下规矩,自己这个“大人”叫起来名不副实,在军中还是叫“队官”的好。
邓夏一笑,说道:
俞雷翻着白眼朝他看了一眼:“丁力风,你昨日说北洋发的银子比我们多,有这话没有?”
又听棚目大声问道:“你们的饷是谁发的?”
当下头人拖出丁力风,众军之前,“劈劈啪啪”十军棍打了下去。
正说着,响起了吃饭的号声。那些兵士纷纷列队,只听各棚棚目问道:
“丁力风在!”一个大汉走了出来。
第二排的排长李逸风,拿着一枝马梯尼步枪,仔细的在和士兵们讲解射击要领。什么如何射击,射击的标准姿势等等之类,讲解的非常仔细。
“知罪就好。”俞雷转向李逸风:“李排长,按照规矩,应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