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瑟琳再次腾云驾雾般，不由自主地来到那面具妖精面前。
扑通一声，短剑回落，掉入面具妖精身前的海水里。
他知道，逼迫杜兰德的女儿凯瑟琳，就是间接逼迫出杜兰德的真正实力的最好方法。
“不，不是，坚持下去没问题，而且我的确感到我的实力在突飞猛进。”
连续几次之后，面具妖精的眼神彻底凝重下来，不再说什么“要斩杀凯瑟琳”的话了，反而暗自留意杜兰德。
“见鬼的，你难道看不出来吗？感觉不到吗？杜兰德那家伙现在的实力有多么变态，你作为他的女儿，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？！我的天哪，我已经对你下了多少次杀手？却每次都被杜兰德阻拦住！他只要犯半点差错，你早就死在我手上了！该死的，该死的！他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！！”
这种差别，在杜兰德不动手时根本看不出来。只有在他出手救下凯瑟琳的时候，面具妖精才能隐隐感受到一点。
但面具妖精可感受得十分清楚！
他默默俯身，捡起水中的短剑，心里默默想着：“原来如此……原来他已经是……至强者了！”
凯瑟琳因为魔鬼训练而自顾不暇，所以没有察觉每一次杜兰德出手救她时，所展现的实力和手段。
“先摸清这杜兰德的底细吧。”面具妖精暗自考虑，“现在就盲目逃跑，绝对不是个好主意。”
就这样，凯瑟琳出战、战败，被杜兰德救下、指点，休息十五秒，然后再上。如此反复不休。
而那面具妖精的注意力，却反而渐渐从凯瑟琳转移到了杜兰德身上。
“该死的！”直到傍晚时分，面具妖精有些急了。
直到杜兰德走远，开始在海岸边继续指导凯瑟琳，面具妖精紧绷的身体，才缓缓松懈下来。
而且她意识到无论自己说什么，都无法改变杜兰德的决定了。
这是对战双方都没想到的事。少女脸色发白，退了一步，背脊撞在一个安全可靠的胸膛上。
汗水，在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里，浸透了身上的衣袍。
“哦，好啊。”杜兰德微笑点头，又口述讲解了几个动作要领，然后再次把凯瑟琳丢回了死海中心，“这次的目标是38秒！”
就这样，凯瑟琳的注意力，渐渐放在了训练上。
三四轮之后，凯瑟琳便不再叫嚣着要找母亲安德丽雅告状了，因为没空。
就这样，十分钟过去了。
面具妖精忽然回想起了刚才杜兰德的话：“你想不想成为至神？”
而每一次——无论凯瑟琳什么时间败，以何种方式败——杜兰德都会在她即将落败前的那一刻，出现在她面前，为她挡下面具妖精的攻击。
“还算不错，我本以为你撑不到既定时间，无法一次就达到目标的。”杜兰德说。
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杜兰德手底下逃跑的。
杜兰德却脸色硬如磐石，淡淡地指点了两句，然后说：“休息十五秒，下一次对战的目标是支撑35秒。一、二、三……十五！好了，去吧。”
杜兰德不知何时已经到来，一手扶住女儿，一手伸出，屈指轻弹。
一个小时过去了。
他想了想，忽然一咬牙，悄然传音给凯瑟琳，问：“小丫头，你父亲杜兰德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当然。”杜兰德眉头一皱，“怎么，你坚持不下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