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会儿，这位在森德洛无数少男心目中的完美女神，居然耍起了赖：“不管，既然爸爸你作弊了，我就不跟你走了。我要回乱星窟修炼。”
一分钟后，凯瑟琳满脸不情愿地被杜兰德带离了这片星域，老实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的。
凯瑟琳豁出去了，不再掩饰对杜兰德的不满，咬牙说：“刚才那次不算，我要再来一次，同样规则，单手对单手，比谁先敲到对方的额头！”
少女闹了半天别扭也有些无趣，气鼓鼓地问：“那我们现在去哪儿？去干什么？我又需要做什么？”
“谁说父亲就一定能命令女儿的？”
换了一个月之前，杜兰德无论说什么，凯瑟琳都会无条件的相信。但现在她心中已经对杜兰德的实力生出怀疑，自然听什么都会本能地想：这到底说的对不对？靠不靠谱？有没有依据？
这什么意思？半神境界，虚神境界，神级境界吗？所谓境界，不就是能级和规则共同作用的产物吗？
“……”
“我也在他身边。”
这时候，前方忽然遇上了一颗巨大的星辰，恰好挡住了前路。
凯瑟琳还是不买帐：“强化自己有什么不对吗？强化自己就是王道！难道要弱化自己吗？”
是的，怀疑。
“去看境界。”
少女听了，点了点头，没再问下去。
凯瑟琳咬着嘴唇，又问：“那梭罗大人死去的时候，爸爸你又在哪里？”
“那好，开始吧！”
“真的？”
“在他身边干什么？”
少女这下终于被勾起一丝好奇心了，嘴上却故意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：“所以呢，到底要去看什么呢？”
“……当然不能！这都什么时代了啊！”
“因为我已经赢了啊，为什么要再给你扳平的机会？”杜兰德一脸理所当然，然后严肃地又竖起一根手指，说，“没错，这……也是境界！”
“凯瑟琳，你现在缺的不是能级更不是规则，而是‘境界’。境界不足，你即便拥有至强者的能级和规则，也无法参加两个月后的决战。”
在凯瑟琳内心深处，萌生出了“要靠自己”的想法。因为之前她一直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依靠父亲，结果却接连死了两个人，马努斯也昏迷不醒。
“没说不是啊。”杜兰德悠然说，“不然你去问问你妈妈，还有你夜翼阿姨，她们绝对都会赞同你刚才对我的评价。”
凯瑟琳大叫：“你……你无赖！”
修炼进行得十分平淡，杜兰德并没有为自己辩护解释，也没有急着为自己证明什么。
“我会用和你同等单位的能级，和同等位阶的规则。”
杜兰德想了想，平和地说：“也好！我和你一起做这轮修炼吧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杜兰德摇头。
“因为这是命令。”
“为什么不可以？”
“具体点？也好。我们玩个小游戏吧。”杜兰德竖起一根手指，眼神认真起来，说，“我们单手对单手，谁先在对方额头上敲一下，谁就赢。不过在正式开始之前，你先闭上眼睛。”
杜兰德认为凯瑟琳的天赋，以及能够爆发出的潜能，或许比自己还要大。如今的关键，在于能否将之引导出来。
杜兰德淡淡地说：“明白自己有什么，明白自己要什么，然后用最简单的方式，用自己有的拿到自己要的，这就是境界。凯瑟琳，你的修炼只是在不断强化自己已有的，却没有认真思考过强化已有的最终目的，出招没有针对性，盲目修炼，一味强化自我，这样怎么能赢？”
所以杜兰德神色如常地简要解释了一番，然后等凯瑟琳全部领会完毕，杜兰德起身说：“好了，接下来跟我走吧。”
“爸爸，我要继续修炼了。”凯瑟琳转过身去，轻声说，“有什么事，等我完成了这一轮修炼再说吧。”
杜兰德脸色不变，反问道：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
少女越想越不对劲，忍不住问：“爸爸，你该不会作弊了吧？”
只是纸上的最后两条意见，着实有些玄妙莫测，少女仔细参详了好半天，也没能真正理解。
“为什么？！”一向淡定的凯瑟琳几乎在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