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怪怪的？”
马努斯狞笑着，将米洛提起来，大踏步走入了地下暗道。随后暗道的入口处自行合拢，没留下半点痕迹。
奇蓝王、天空龙、双面天枰这些伟大的至强者们，在达至极限后一个个神秘消失，想来也是去了那神秘的上层树世界。
“不止双天界……罗切斯特之所以会变成诡异的黑色矮人，也和树世界有关？”杜兰德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埋藏的疑惑，“‘绝对防御’这样的属性，可不像是位面世界能诞生的变态能力。”
很多之前不理解的事，杜兰德忽然间就明白了。
见双面天枰和天空龙依然沉默，杜兰德眼中渐渐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：“难不成……难不成我们森德洛的战斗法师也是——”
天空龙叹了口气：“绝对防御确实不是我们下层世界能够诞生的能力。所以这个罗切斯特，应该真的和树世界有些关系，具体的情况，恐怕只有去问他本人了。”
两位守卫不知道的是：就在刚才，在马努斯带着米洛进入宫殿之后，真的又有人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了。
杜兰德张了张嘴，说不出话来，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，以他如今突破瓶颈后的实力，目光所及，整个有尽虚空范围内的事物，都能大致收入眼底。
如果说，树干是自己所看不到的上层树世界。
双面天枰的声音里透着肃杀和冷峻。
杜兰德也叹了口气。
双天界肯定是来自树世界的，至于矮人首领罗切斯特，目前只能说是疑似和那上层树世界有关。
杜兰德忍不住问：“两位大人，你们的本尊应该都去了那上层世界吧，那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？”
“满世界地追杀战斗法师，此为其一。”
双面天枰则冷冷地说：“双天界自从出现在位面世界，也就干了几件真正的大事而已——”
有尽虚空也好，无尽虚空也罢，都只是一个所谓的下层世界，而通过主位面才有的远古之路，才有可能抵达上层树世界。
“那你瞎操心什么！”
她顿了顿，语气变得严峻：“……同理，上面的人，也可以下来。”
“呃，好像没有……”
大殿门口，一名负责守卫的战斗法师挠了挠脸，问同伴：“刚才，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？”
如今的右央宫殿被战斗法师掌控，然而负责看守的人，却对大摇大摆走入的马努斯视而不见。毕竟级别差得太远了，马努斯哪怕站在他们眼前，只要不想让他们看见，他们就看不见。
“是。”
“树干是上层世界，树干外都是下层世界；果实是下层世界的主位面，枝条则是连接上下层世界的桥梁。”
杜兰德握紧了拳头：“所以，森德洛根本就不是——”
……
“因为上下层世界之间，有着用于沟通的桥梁。下层世界中，每诞生出一个新的主位面，都会被上层世界感应到，并自行建立起一条联通上下层世界的桥梁与道路。”
“不是。”这次说话的是天空龙。
米洛看着那地道，咬牙问：“这里就是你所谓的变革之地？我听杜兰德提到过，说你可能曾经是一名战斗法师吧，哈哈，真是好笑，战斗法师的变革之地，竟在这双天界的右央宫殿之中吗？”
双面天枰和天空龙都没有打扰杜兰德，整个埋骨之地都静悄悄的。
自己和夜翼走远古之路回归森德洛时，曾意外跌入一个满是古代人的奇异的古代试炼之路，正是在那里，自己见到了李尔蒙斯大人留下的投影分身。现在看来，那才是真正的远古之路——能够通往上层世界树的远古之路！
“不知道。”双面天枰的答案也是一样，“当我们的本尊离开之后，就和我们这边彻底断了联系，根本沟通不了。而且你要知道，有了远古之路这个沟通桥梁，我们下面的人可以上去，同理……”
良久之后，杜兰德问：“那么，理由呢？如果双天界来到下层世界的理由，是因为我们战斗法师。那我们战斗法师来到下层世界的理由，又是什么呢？”
杜兰德沉默着，一步一步，走入右央宫殿的深处，最后来到了之前马努斯启动地道机关的地方。
“看不到不意味着不存在。”天空龙说，“上层世界并不在无尽虚空，事实上它根本不存在于下层世界之中，两者没有交集。所以你眼中的世界里，并没有上层世界的存在。你看不见它很正常。”
“后来又因为某些连我们也不知道的原因，再一次挥军攻入咏战堡垒，此为其四。”
片刻之后，一切重归安静，两名守卫继续沉默值守。
“当你们森德洛诞生了第一位天选卫士的时候，挥军攻入咏战堡垒，重创森德洛，此为其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