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兰德整了整衣服，想了一下才说：“刚才我有一种奇特的被补全了的完整感，然后就没有然后……了……”
在历史课本上，对至强者们的描述都是些：伟大的，至高的，无暇的，完美的……之类的。
……
只见杜兰德把拳头指节捏得咔吧作响，不怀好意地看了过来。
她想要变身成为白矮人，突破出去，或者至少将马努斯被侵染了的消息送出去，却发现根本无法变身！
杜兰德看到了那人与刀之间的曾经的亲密无间。
杜兰德慢慢仰头，有些失神地喃喃：“吞噬……与审判者？”
天空龙低声提醒：“双面天枰有双重人格，所以才有了‘双面’之名啊，不然你以为她真有两张脸吗？小心点，现在的她，已经进入严厉冷淡支配欲爆棚的那个人格了，连我也不敢轻易招惹的。”
而此时——
“好啊好啊，来啊来啊！”双面天枰没所谓地嘻嘻一笑，“比什么呢，要不就照顾我这个弱女子，比石头剪刀布吧。”
杜兰德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极冻审判和她的刀的种种。看到那些，杜兰德宛若看到了自己和刀魂。
森德洛，新建的雷神要塞。
“是。”天空龙瓮声瓮气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。
杜兰德也不废话，直接取出奇蓝王留下的图板，然后大致诉说了来意。
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，我没这么说过。”双面天枰耸了耸肩。她戴着一副银白色的面具，听声音，是位女性。
“不生气啊，为什么要生气？”天空龙悠悠感叹，“这么多年没打过架，也没被人打过，所以被打一顿的感觉其实……还挺怀念的。”
其实在知道自己真的和冰凝合一后，杜兰德心里掠过了一抹阴影。没记错的话，冰凝可是被罗切斯特改造过，变成了冰矮人啊。
只听双面天枰冷冷淡淡地接着说：“下面的话，我只说一遍，你要听好了。我们所在的位面世界，包括位面世界外的无尽虚空，统称为下层世界。而这图板上的树，则是上层世界，或者也可以叫做：树世界。”
“喂，小鬼，说句话啊。另一个吞噬与审判者已经与你合一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或感想吗？”
直到这时候，杜兰德才真的相信所谓“隔代双生”与“吞噬与审判者”之说。否则的话，如何解释冰凝破碎后自行与自己融合的现象，如何解释融合之后的奇异完整感，如何解释困扰自己许久却忽然消失不见的瓶颈！
“这个叫什么罗切斯特的家伙，我们不清楚，既然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坏分子，就由你们这代人自己解决好了。”双面天枰将画着罗切斯特的第一幅图板放到一边。
埋骨之地，杜兰德痛揍完两位至强者的分身，总算出了一口气。
话音未落，杜兰德忽然愣住了，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中，定格在了原地。
这时候，天空龙转动巨大的龙眼，盯着杜兰德看了好半晌，有些奇怪地说：“话说回来，小鬼，你应该会感觉到更加明显的变化才对啊，实力也会上升。你老实告诉我，你现在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？”
杜兰德脸色古怪：“但我想来想去，这世界都不会是一棵树的形状啊。唯一能想到和树有关的，也就只有精灵族的世界树屋，但那树屋总不可能代表整个世界吧。”
“双面你什么意思？什么叫龙爪子都能想清楚？你是在诋毁龙爪吗？”天空龙的怒吼声震得整个埋骨之地瑟瑟颤抖。
双面天枰却发现杜兰德脸上的笑容，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“你的白矮人之力，是我赐予的，也受我支配。”马努斯抿嘴一笑，“至于我提前布下的针对杜兰德的棋子……哼，其实现在没必要对你说这么多，过不了多久，我将成为真正的战斗法师之王，成为所有战斗法师的父。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咦？怎么口吻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？杜兰德有些奇怪。
“要干嘛？哼哼，刚才你们不是说要再打一场的吗？”杜兰德咧嘴大笑，然后直接冲了上去，“刚才你们揍我揍得很开心啊，现在轮到我了！”
“嗯。”
马努斯一把拎起被束缚得动弹不得的米洛，低笑一声说：“跟我走吧，前往变革之地。”
“呵，这倒是真没想到……”双面天枰淡淡一笑，“说吧，你来找我们，到底有什么事？”
无法言语的“完整之感”充斥了杜兰德的身心，似乎自己缺失的部分，终于补全了。
“咦，你可是刚被我暴打了一顿，不生气吗？”杜兰德就坐在天空巨龙的头顶上。
提到世界树屋的时候，天空龙和双面天枰都叹了口气。
但看着眼前拌嘴不休的两位，再回想前不久在帕宁遇见的奇蓝王，杜兰德第一次感到：课本都是骗人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