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四十个果子……又代表什么呢?”
而那树冠之中,居然还结着些果子。
“一棵树?”
不是像前两块石板那样表面的黑色封印破碎,而是整个图板,全都破碎了。破碎的图板内部,露出一个小小的雕塑,那是一个身穿甲胄的王者形象,一手持战枪,一手持长刀,凝眸远眺,凌厉霸道!
“一棵树?还是一棵果树?!”杜兰德干瞪了好久,也没看懂这画里是什么意思。
一翻手,将刀匣中的冰凝取了出来。
那没大没小的少年又开始不消停了:
少年忽然怔住,因为杜兰德手中的第三块石板,忽然破碎了!
二十分钟过去了——
只见那少年指着图板上的果树,说:“上面的果子,一共有四十个,我数过了。”
“打不开就别浪费时间了,还给我们吧。”
“啊!”那少年尖叫了一声,不顾一切地朝杜兰德扑了上去,“你……你敢砍我们帕宁的圣物?我和你拼了啊!!咦?”
杜兰德没干什么,只是拔刀子了。
于是,以杜兰德的身体为中心,宗祠内陡然卷过一阵难以言喻的凛冽狂风。神级强者们都在风中立足不稳。混乱之中,霍伯特勉强稳住身子,看向杜兰德,却见杜兰德的脸皮殷红如血,脖子也是,还隐隐泛着紫芒,那是身体温度过高所导致的。仅仅一次交锋,杜兰德就已不得不倾尽了全力。
一刀,狠狠劈在面前的第三块图板上。
然而就在这时,杜兰德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电光,瞬间照亮了许多之前被忽略的事物。
这就是超级强者的实力吗……
少年死里逃生,小脸惨白一片,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,然后就听到杜兰德冷峻的声音传过来:“小鬼,给我老实呆好,别添乱!”
杜兰德暗自咬牙。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,本能地都要退避,杜兰德的战斗风格却是迎难而上。脸色瞬间转为沉静,战斗第一状态爆发,杜兰德眼神里好像万花筒般闪过万般光芒,最后凝成两道若有若无的目光,和对方如利刀、如长枪般的目光碰在一起。
杜兰德不答话,脸色冷酷,已经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冰蓝色战刀,然后手起刀落——
“该死的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攻击我?!”
树的大部分树干都是黑色的阴影,枝条部分稍稍清晰明确一些。
更重要的是,雕塑的眼睛竟在此刻活转过来,眼珠微微一动,目光已牢牢锁定了杜兰德!
但杜兰德忽然发现那少年没有回话,也没有再出言顶撞自己,而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。
“真是,还没问你要我们帕宁的圣刀呢……”
又两道蓝色的目光,从奇蓝王的塑像中射出来,直刺向杜兰德的双眸,那种威严和煞气,那种惟我独尊的恐怖压迫感,杜兰德至今只在李尔蒙斯的投影身上感受到过,就连梭罗和罗切斯特本尊,相较之下似乎也稍逊一筹。
“这就是第三块石板的内容了。”杜兰德笑着说,“我们先入为主地认为第三块图板也和前两块一样,是一幅绘画。但实际上却是藏在图板内部的一尊雕塑。如果没看错的话,这就是贵位面的奇蓝王大人本人的塑像吧。”
杜兰德闷哼一声,踉跄着退了两步。
杜兰德笑得很畅快,轻轻拍了拍那少年的脑袋,微笑说:“怎么样,我这不是解开图板了嘛?哈哈哈!”
三分钟过去了。
霍伯特凝神想了想,有些茫然地看着杜兰德,问:“杜兰德先生看得懂这画中的信息吗?这……恕我们眼拙,完全不理解奇蓝王大人想通过这画传达的讯息啊。”
老实说杜兰德从没想到过一个人的威压和气势,可以如此凌厉,如此锋锐,如此富有进攻性!
正当霍伯特已经绝望痛苦地闭眼不愿再看时,一道紫色的刀芒后发先至,精准地破开风暴,落在那少年身上。
一分钟过去了。
铠甲好像有生命,反过来控制着甲中的少年,陡然一个翻转,最后稳稳落在石壁旁的地面上。
杜兰德回想起了一样东西:李尔蒙斯大人留下的那块先祖石板上,不也有一幅画吗?那画上,李尔蒙斯独孤地走在一条没有前路也没有退路的道路上,所前行的方向,似乎就是一棵树形的阴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