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如何安抚下忽然间兴致勃勃的妻子,却见安德丽雅伸手一指,说:“看,后面。”
空气里的味道不知何时已经变了。
“不喜欢的话,就继续修炼吧。”安德丽雅说着以退为进的话,笑得不怀好意,“我和夜翼还有兰子在这儿睡一会儿就走,别在意。”
杜兰德好半天没反应过来,他心中的那根弦真的绷得太紧了,以至于放在和平年代立刻就能明白的一句话,他硬是想了半天也没往“那方面”想。杜兰德现在满脑子都是战争与如何赢取胜利。
杜兰德看着安德丽雅随着脚步轻轻摇摆的腰肢,忽然闭上眼睛,这么和自己说:“……不管了,不管那么多了。”
安德丽雅忽然惊叫了一声,整个人轻飘飘地飞起,落在大床上的夜翼和兰子中间。
杜兰德忽然就把问题想清了。
秘境之中的光线渐渐暗下来,紫色的星点开始浮现,充斥在空间里,充满生命气息,神秘而温馨。
杜兰德明白安德丽雅做出这一决定的理由,这完全是安德丽雅的作风,而且完全针对杜兰德如今的状态。而且也只有夜翼和兰子,才会心甘情愿地听从安德丽雅的安排,陪自己胡天胡地吧。
“有心事?”
杜兰德抓抓头:“那你到底怎么了?”
就像安德丽雅说的,考虑太多就想不清楚,看到太多反而找不到重点。杜兰德闭上眼睛,一点点地,抛开肩上的负担,抹去心上的尘埃,试着将问题简化,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。
熟悉的专属于紫神妖姬的香味,充斥在杜兰德的口鼻之间,安德丽雅湿润柔软的香舌主动探进来,温柔而挑逗。
“……”杜兰德这下真有点担心了,以安德丽雅的性子,怎么可能就说一句“哦,我知道了”?!
“谢谢你们。”杜兰德轻声说。
杜兰德摸了摸妻子的额头:“你今天没事吧?发烧了?”
安德丽雅非常认真地说:“想要了。”
奇异的气息就在此刻逸散开来,杜兰德只觉全身的血脉跳跃了一下,似乎在欢欣着、雀跃着!
相比起夜翼,兰子的骨架明显娇小不少,没有那种异乎常人的比例之美。她长了一张邻家女孩的纯洁脸庞,平日里看起来十分娇小可人,但当她慢慢褪下白色衣裙,杜兰德才发现兰子的身体成熟而丰|满,白皙中透着健康的红润。不同于夜翼引人一探究竟的神秘之美,兰子更像一块可爱诱人的甜点,让人很想咬上一口。
“还想着十天后怎么打赢?”安德丽雅舔了舔嘴唇,笑得愈发魅惑。
原来想通之后,一切不过是水到渠成,自然而然。
当一切归于平静,杜兰德只微感疲劳,三女却都沉沉睡去。
“你不许去。”杜兰德斩钉截铁地说。
“啊……”安德丽雅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略显沉闷的轻叫。适应片刻后,她轻咬嘴唇,双手双脚紧紧缠上杜兰德的身体,开始承受绵密有力的攻击。
杜兰德轻轻放下已经瘫软无力的夜翼,再次压上已经看了两场现场直播的脸色绯红一片的兰子……
“所以……这就是你们想出来的帮我调整状态的方法?”杜兰德眼睛里快要喷出火了。
星点并不是静止的,而是随着什么有节奏地振颤着,摇摆着,晃动着……
杜兰德认真想着:“所以,‘自我’究竟是什么?是神级血脉能力吗?是刀魂吗?刀魂的确源于我的血脉,他肯定是我的一部分,但……我却不是他。”
说完,夜翼和兰子也不管目瞪口呆的杜兰德,自顾自走到秘境里,开始布置起什么。两女的脸色似乎都有些发红,只是杜兰德一时间还没注意到。
既然“刀魂”不能完全代表“自我”。那么,对刀魂的否定和怀疑,便不等同于对自我的否定和怀疑!
“既然我现在无法原谅刀魂,那就不原谅,没必要因为双天的话而强迫自己改变!但我也不会因为不原谅刀魂这一部分的我而否定全部的我!哈哈,这么简单的道理,我怎么现在才想明白!”杜兰德找到问题的解法了。
人就是这样,习惯于非黑即白,习惯于非左即右,习惯于二选一并否定自己没有选择的那一部分。而一旦能够从二选一的枷锁里,跳脱出来,不再极端化地看待问题,学会接受一只脚在水里一只脚在岸上的中间状态,世界立刻就会宽广很多。
没有人看到这一幕还能保持淡定,杜兰德转过身来,有些阴沉地看着安德丽雅:“肯定又是你想出来的点子吧?”
夜翼和兰子分别站在床两侧,正……正在宽衣解带!
现在,杜兰德的心已经重新安定下来了。
她顺着大床的弹力弹了一下,自然地翻过身来,然后就感到一个身子狠狠压了上来,坚硬如铁,滚烫如火!
“我也没心情说笑。”安德丽雅笑容一敛,“杜兰德,我问你,你是不是中了双天诅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