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“回炉”的过程中,刀魂会与杜兰德展开战斗,那时的战斗无关能级,仅仅是规则和招式上的比拼。也就是说,无论杜兰德是否成神,在“回炉”时,他和刀魂的能级几乎是对等的,不会有太大差距。
冰凝顿了顿,反手一指:“那个毁灭后又新生的存在,就是我。”
刀魂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,“老实说,我也没想到,按照你的建议,一连吃了五头超级生命后,我的规则居然飙升到了这种级别。要知道在此之前,除了吞噬矮人黑血之外,我几乎已经无法大幅进化了。可杜兰德后来就再也不让我吞噬矮人黑血了,哼……”
刀魂想到自己刚刚突破到315阶的规则之力,想到如此强大的规则之力,却永远得不到对应的强大能级的支撑,摇摇头说:“当然不甘心。后来呢?”
“到时候,我们俩再相互吞噬。无论是你赢,还是我赢,我们都将成为一个无与伦比的、强大的、完整的、潜力无限的全新存在!”
说这番话的时候,冰凝的恨意几乎要将空间冻碎。
拳锋如刀,前方的空间无声破开一个窟窿,呈现出精确的圆形,没有半点劲力的外泄。
“然后呢?”刀魂有点疑惑,本以为对方不认同在回炉过程中逆转主仆的方式,但对方却说曾经有人已经这么做了,而且还成功了。
如今刀魂已经通过吞噬进化,拥有了315阶的审判规则。
只听对方阴测测地说:“后来……那柄刀吃了极冻审判!不再是刀,也不再是极冻审判,而是一个全新的个体。那是一次自毁,也是一次新生。她希望以这种方式,重新获得完整的生命形态,再次拥有更进一步的资格。”
面对这个尖锐的提问,冰凝的语气转为低沉:“九次回炉让我陷得太深了。而且在吃了极冻审判之后,我才发现李尔蒙斯在离开之前,竟然留下了一记后手,为的就是防备最糟糕的情况。我吃了极冻审判,成为了全新的我,却激活了李尔蒙斯留下的封印式,从久远的过去一直被封印到如今,形同死人!”
一个历史谜团解开了,极冻审判的神秘死亡,究竟是因为什么,刀魂终于明白了。也明白了为什么极冻审判没有留下任何尸体。
“不,和融性无关。”冰凝说,“极冻审判的刀和你一样,拥有吞噬进化的能力。融性根本不成问题,吞几个同系的、且融性达标的神袛,自然就能解决了。”
刀魂回想起在命运安排之地时,冰凝曾大骂李尔蒙斯是个“卑鄙无耻暗算她的王八蛋”,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了。
“所以,她对熔兵炼体这套修炼方法,做了一些细微却关键的改动。”
“真的没办法融合神火么?为什么呢?因为融性无法达标?”刀魂还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只听她接着说:“事实上,当年极冻审判的刀,正是在第九次回炉的过程中,战胜了极冻审判,掌握了主导!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刀魂露出一丝冷笑,“所以,你所想到的成为虚神的办法……是我?”
修炼完九次回炉,生命形态永远缺失,并因为缺失的这一部分而无法以分身的身份,达到虚神境界。
“不是‘你’,而是‘吃了你’。”冰凝低笑起来,淡淡地说,“你已经修炼了回炉,没法回头了。你如果想要成神,只有一条路——那就是在回炉中战胜杜兰德,然后吃了他!变成一个全新的你。我有过经验,可以帮你完成这一切。”
直到杜兰德在预备学院中,修炼了熔兵炼体,刀魂才得以被解放出来。
“你低估了。”刀魂却摇摇头,“准确的说,是315阶。”
“……如今的我,好不容易终于摆脱了封印。”冰凝慢慢平静下来,“我的融性早已达标,却因为生命形态的些微缺失,始终卡在虚神境界之前。”
冰凝顿了顿,咬着牙齿说下去:“——完成这套功法之后,极冻审判的刀,将永远失去,融、合、神、火、的、资、格!!”
刀魂从来不多关注自己比杜兰德强的地方,他只会看自己比杜兰德弱的板块。
下一次回炉的时候,谁胜谁负,还很难说呢!
“厉害。”对面的冰凝说,“不论位阶高低,只论控制细腻的程度,杜兰德恐怕永远都追不上你。”
这就是极冻审判当年为自己的功法风险,所找到的解决方案。
“既然不是融性问题,那为什么不能成神?”刀魂打算把事情问清楚。
“是又怎么样?哈哈,哈哈哈!”冰凝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“当年极冻审判和她的刀,一共进行了九次回炉,然后那柄刀永远失去了成神的资格,即便后来她在第九次回炉的过程中,战胜了极冻审判,也无法改变这个结果了。”冰凝看着刀魂,有些激动地说,“不觉得很可笑吗?明明拥有超卓的实力和潜力,却被抹杀了前往更高处的资格。换了你,你甘心吗?”
刀魂这一拳就有这样的境界。
刀魂回想起在命运安排之地,自己曾被对方活捉过。
“我从罗切斯特那里获得了特殊的力量,能够变身成为冰矮人,能级堪比下位神,但依然无法融合神火。”
刀魂抬起拳头,对准前方的空处,打出一记刺拳。
刀魂呆了一下,随后才意识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。
“改动后的功法威力会稍稍减弱少许,但多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特性——”
冰凝充满嘲讽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刀魂内心的美好憧憬。
冰凝上前一步,言辞锋锐:“我知道,你想通过熔兵炼体,在回炉的过程中,战胜杜兰德,然后掌握主导权,逆转主仆的关系,由你来做主导,让杜兰德成为你的兵器,你的仆人,你的坐骑,没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