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,他希望在确认事实之后,私下里对我做些什么?”
“你们都在想什么啊?”杜兰德终于站起身来,手中多了一个黑色对讲机之类的东西,在手里晃了晃说,“唉唉,现在的孩子们思想怎么都这么复杂呢,我只是在找东西而已。”
洛凡则大吼起来:“杜兰德,停手!立刻停手!见鬼,你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癖好?怎么可以对女性对手如此不尊重?啊!你那是什么动作?啊啊,还不快点住手,看不下去了,否则我就要跟你绝交了啊!”
然而,预想中的恐怖碰撞并未出现,执法者的手掌,就停在了杜兰德的背后,还未真正拍中,便骤然僵住。
就站在一旁的红袍男人吃了一惊,旋即就看到杜兰德眼中恢复了神采,伸手一揽,就将执法者的腰肢搂住,轻轻放倒在地,然后起身拍了拍手,一脸平淡和轻松。
执法者顺着刀的上扬而抬头,整个人上后仰起,用一个极为吃力的动作垫脚站着,充满羞耻的姿势,满脸愤怒与绝望,却依然不敢动弹。
“杜兰德,这是最后了,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?没有的话,我就要出手了。”
……
“已经开始说疯话胡话了吗?”执法者摇摇头,“说的好像我的生死尽在你的掌握似的。”
执法者呆了一下,旋即“哈”地冷笑一声:“斯内尔果然说得没错,你这个人的弱点,就是你的心。怎么,听到我是为了森德洛才选择站在斯内尔那一边,就对我心存仁慈了吗?就对我心存认同了吗?简直笑话!”
虽然隐约猜到了,但杜兰德依然不敢相信,因为这太不可思议,就像李尔蒙斯一人独占七系神火一样,哪怕事实摆在人们眼前,也会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。更何况,杜兰德还停留在猜测的阶段。
“你你你……杜兰德你……这、这刀是……!?”执法者呆呆看着眼前的刀,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。
“刚才执法者说了,斯内尔让她试探我,却要在保密的情况下。”
却没想到,斯内尔居然怀疑了。
太匪夷所思了,没可能的。
“你……你杀了她?”
“这么看来,也许斯内尔并不希望把事情闹到塞尔东那里去?”
执法者漠然道:“他说你心太大、太善、太杂、太不够空。”
时至今日,杜兰德已经有点猜到马努斯手中的假的审判战刀,是从何而来的了——复制之力模拟出来的。
隐约之间,杜兰德似乎抓住了斯内尔和塞尔东之间的某种并不和谐的关系。
只见杜兰德正蹲在躺倒的执法者身边,姿势有点猥琐,而且……他的双手居然在执法者身上摸摸索索的,那场景简直令人难以直视!
经过最初的震动之后,杜兰德很快平复下来。
洛凡和兰子走了过来,一人拎着约翰,一人拎着粽子龙舞者,两人往那儿一站,同时盯住了红袍男人,眼神冷冽。兰子手中的“心之翼杀枪”似乎随时准备出手。红袍男人脸色微滞,旋即挂起冷笑。
现场一时间变得无比安静。红袍男人静静看着。洛凡和兰子对望了一眼,也有些困惑。至于周围的2级预备神们,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。
因为不知何时起,在她面前出现了一柄长长的紫色战刀!
以灵魂直接面对审判战刀,面对审判真意,那种无助和绝望的感觉,火修罗体会过一次,然后就死了;执法者则是第二个有此体会的人,她还未死,却感觉自己死定了。
只见杜兰德有些好奇地在对讲机上捣鼓了几下,对面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外界,真名石碑前。
这刀完全是凭空出现的,一出现就对准了执法者,静等她自己撞上来。此时,紫莹莹的刀锋,已堪堪触到了执法者的脖颈,一股执法者从未体验过的恐怖感受席卷了她——
现在的问题是:斯内尔为什么会怀疑?怀疑到了什么程度?以及……他到底想要做什么?
兰子尖叫了一声:“杜兰德你在干嘛?!”
从未有一刻,她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如此之近。
声音斯文而温和,略有些阴柔的气息:“执法者女士,怎么样,已经和杜兰德打完了吗?呵呵,既然联系了我,应该是打赢了吧,那么结果如何?”
以复制之力模拟他人的血脉能力?
杜兰德一点点收敛了笑容,脸色变得冷酷而邪异:“我确实改变主意,不打算立刻杀你,但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啊。斯内尔怀疑我没有失去我的刀,那么,我如果就这么杀了你,实在是有点掩耳盗铃了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