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兰德、洛凡和路亚,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回到杏树林,与等在林中的兰子、约翰和梅席夫汇合。
——平日里生活相对封闭且无聊的1级预备神们谈笑议论着,观战时异常活跃的火胖子却出奇地安静下来,很低调地就要离开。
费马悠然笑了笑,丢下一句:“追得上我,我就告诉你。”
而且太早地将其他新生都淘汰掉,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1级预备区高高在上,2级预备区则开始暗流涌动。
简简单单一句“你要去哪”,却被她问出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气势压迫。以费马之强,也不得不暂停脚步,耸肩说道:“没什么,只是要离开一阵子。”
“这理由还不够充分?”
“白痴。”火胖子叹了口气,“有杜兰德这么一个家伙,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。让开吧,你知道我看你不顺眼,所以,尽量别跟我说话好吗?”
这次费马沉默了很久,忽然微微一笑:“你很少有这么多问题的。”
却忽然脚步微顿,因为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你要去哪?”
兰子挂上恰到好处的笑容,说:“我等杜兰德一起。”
黑帽子收起对讲机,习惯性地压了压帽檐,忽然想起一件事:“这次负责接引新生入院的‘接引者’,是费马没错。不过让我想想,这次负责去2级预备区做‘观察员’的人……是谁来着?”
闯过了山腰这道关卡,才能真正抵达山顶,成为为数不多的最顶尖的1级预备神的一员。
她生着一双修长的凤眼,此时正紧盯着费马,问道:“你果然知道些什么,没错吧?那个杜兰德究竟是谁?他有什么能力和底牌?”
一只脚突兀伸出拦在他面前,脚的主人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,帽檐压得很低,饱含笑意的声音从帽檐下传递出来:“我说,你是不是感受到压力了?啧啧,那个杜兰德实力很强啊,你和他同为火系,感到紧张也是在所难免的,我能理解。”
片刻后,洛凡和约翰一先一后步入那条“前进之路”,前往局势不明的2级预备区。
“唉,没办法,我只能代劳一次了。”
“我也想啊。”杜兰德微笑耸肩,“不过我的融性还差一些,你和约翰先去2级预备区吧。也许那里也有非常重要的资源呢,晚了就抢不到了。”
说到底,人们对杜兰德击败火修罗一事,依然存疑。
越来越响的议论声中,费马很低调地站起身来,正准备离开。
冷面美女耸了耸肩:“没办法,毕竟是与我相关之人,估计很快就要打交道了。”
1级预备区,立体影像所呈现的画面之中,杜兰德几人离开了验融石所在的山坡,很快,山坡上除了翻起的焦土、歪倒的树木和一片的狼藉之外,再不剩下任何人。
杜兰德的回答很简单:“洛凡,有你一个被火修罗操纵,我就一个头两个大了!再加战斗机器一样的约翰,和一个我绝对不能对其下手的兰子,这架还怎么打?”
“废话,还能因为是什么?”
“又要去找马努斯汇报事情?”
杜兰德却没有移动脚步。
如果说,山脚下的3级预备区,是新生们的厮杀流血之地,那么山腰上的2级预备区,就是老油条们的盘踞与结党之地。
……
“所以让你跟大家说,是你我联手击杀了火修罗嘛。”杜兰德对洛凡埋怨道。
“谁是杜兰德?”
这人想了好半天,才“啊,对了——”恍然一拍头,偏头看向原本站在不远处的那名冷面美女,却愕然发现:
反而在洛凡快要杀死人的目光中,用力拍了拍光之子的肩膀,点头道:“是啊,就是把你当前锋使。探路与前哨的工作,就要靠你了!”
“找马努斯做什么?汇报这一战吗?”冷面美女依然我行我素着,她的脸色很冷,语气也冷,但偏偏声音悦耳,也不真的咄咄逼人,让人难以生出恶感。
火修罗与反火修罗阵营的碰撞,几乎将所有新生都卷入进来,杏树林一场血战之后,双方死伤过半,幸存者中,相当一部分人再也忍受不了预备学院中的残酷环境,选择了离开。剩余者也大多失了最初的锐气与跃跃欲试,变得动摇游离,踟躇不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