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只是老人的自言自语,却落在了解杜兰德的皇后和魔龙耳中,令他们大吃一惊:“这老人是什么人,眼光竟然如此毒辣?”
长街尽头,古堡前,就看到杜兰德的身影不断消失、闪掠、再出现、然后再消失、闪掠、重新浮现……如此反复。
但是,为什么这家伙的刀锋斩击完全没有受到影响?
然而,似乎是要回应老人的这番评价,老人话音刚落,那白裙少女还不及接话,古堡大门前猛然响起安德烈的一声痛呼!
“这一拳的威力估计不小。”杜兰德立刻做出了这样的判断,旋即非但不慌,反而嘴角微翘,心中默默道,“不过,正合我意!”
说罢,手起刀落,狠狠斩下!
杜兰德打得异乎寻常的耐心,而连续中了20刀的安德烈已经快要疯掉了,现场响着他粗重的喘息声,地面被染成了一片刺眼的殷红。
与此同时,安德烈的拳头也坚决地轰向杜兰德的腰肋部位,与杜兰德以攻对攻:“区区领域而已,还困不住我!”
他就好像没看到对方的拳头轰击,没有躲闪,也没有动摇,任凭安德烈的拳头狠狠轰击在自己身上。
白裙少女看着正压着安德烈打的杜兰德,看着不断从战团中飞溅出来的鲜血,不知为何,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,拳头不自觉间紧握起来,声音微哑问道:“爷爷,那个叫杜兰德的人,他这是在……虐打一名天选卫士?”
他已经大致看出了杜兰德刀法“以攻代守、防守反击、借力打力”的玄妙之处,但对于白裙少女刚才的那个问题,老人没有立刻回答。
砰!!
杜兰德淡然回道:“怎么不敢?”
长街上没人说话,因此少女的问话声略显突兀,清脆的嗓音中隐藏着难以置信的震惊,还有一丝震撼过度的茫然。
刀锋洞穿了安德烈的身体,不过这一刀并没有命中要害,杜兰德冷漠地抽出战刀,又高高举起了战刀,作势欲劈!
暴君百五十击的最后三十刀,讲求将“敌之杀力”转化为“己之杀力”,安德烈的拳头越强,等会儿受到的反击也越强!
观战的老人已经惊得快要从藤椅上坐起来,白裙少女也因为惊诧而忘记了继续帮布泽疗伤。
“嗯?”老人眉头一拧,眼中闪过意外之色。
少女正半蹲在地上,双手间逸散出大片圣洁的乳白色光芒,将伤痕累累的布泽笼罩在内,助其疗伤,闻言转头担忧地问:“爷爷,那个杜兰德能赢吗?”
这完全就是虐打、羞辱与蹂躏!
首当其冲的杜兰德立刻生出感应,对方的拳头未到,杜兰德已经感到自己的腰肋部位微微抽搐起来,那是身体感受到危险时的自主反应。
砰砰!砰砰砰!
“啊啊啊!”安德烈痛苦地抱着胳膊向后退去,目光却死死盯着对面的杜兰德,脸色震惊。
杜兰德冷笑不答,两步跨出,直接再度发动了攻击,刀势与前一刀完全连贯,正是暴君百五十击中的第122刀!
就在刚才,安德烈一拳击中杜兰德,本以为至少能让杜兰德受些伤,并趁此机会打乱杜兰德的节奏,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,拳头成功命中了杜兰德,拳劲也如愿穿透进去。
杜兰德的双脚好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。除了脸色比之前稍稍苍白了一些,杜兰德哪里像是挨了一拳重击的人?
不知不觉间,杜兰德已经出到最后的五刀了。
正因更加适合,所以杜兰德此刻一刀斩杀出来,威力比和水神塞尔东对决时更大。
30个单位的能级,加上审判规则之力,加上刀法叠加威力,最后再加入从对手的拳劲中借来的力道,杜兰德如今的攻击力是什么级别,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,只知道安德烈已经几乎没了还手之力,除了被砍,还是被砍。
于是杜兰德维持着“审判领域”的强度,以既定的斩击速度出刀。
20刀了。
转眼之间,杜兰德已经斩出了整整15刀,刀刀都比对方的拳头慢上一拍,刀刀都将对方近半的拳头劲力借了过来!
也不对,也不能说没有受到影响,因为安德烈清楚地感觉到,审判战刀的刀锋斩击速度和力道突兀地暴涨了一大截!
长街上观战的那位老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,苍老脸庞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