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安德丽雅无奈地说:“谁会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,接手牧者之城没多久就把圣城打得快要沦陷了。估计妈妈也没想到这种局面吧……”
壮汉也附和着:“是啊是啊,说说,说说!这可是事关存亡的关键时刻了啊。”
不过……算了,这些问题现在都不重要,暂时放放吧。
“那倒也是!”光头壮汉哈哈一笑,一点也看不出半点忧虑,脸上始终挂着憨厚呆傻的笑容,“唉,那个杜兰德也是,没事打什么仗呢,都把我们的好日子搅黄了。”
安德丽雅似乎早就预料杜兰德会这么问,闻言直接回答说:“……当年他们俩,是意外怀孕,所以我妈妈只能先集中力量保证把我安全地生下来。生下我之后,妈妈元气大伤,然后就陷入沉睡了,直到现在。她本打算醒来之后再把父亲接出来的。”
“那还用问吗?”杜兰德理所当然地沉声说,“里应外合,破城致胜!”
中年男人也看了过去。
那么,她冒着泄露身世秘密的危险,来到这里说这些事情,是为了什么?总不见的是憋不住了只想一吐为快吧。安德丽雅可不是这样的女人。
安德丽雅摇摇头说:“本来不知道,这一次我要来见你,才不得不告诉罗德我的身份,不然的话,他不会带我来的。”
……
光头壮汉依然满脸憨笑地摸着大光头,装傻到底。
按照安德丽雅所说,皇后如今正在沉睡疗伤,那么必然是最脆弱最没有抵抗力的时候,以皇后的作风应该是保密到底才对,安德丽雅不会不明白。
俊朗中年男人冷冷扫了壮汉一眼,用生冷的口吻说:“装傻可耻,你别表现得好像不知道天国术士团一样。”
其实也可以理解,换作杜兰德失去一身力量,不得不沉睡疗伤的时候,也会选择越少人知道越好,这关系到生命安全,容不得马虎。
“纠结什么?”杜兰德不满地捏了捏女人的脸蛋,说,“跟我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,有话直说!”
“……”杜兰德没吭声,脑海中掠过一道闪念:“难道——”
“那就没问题了。”安德丽雅温柔地笑起来,轻声说,“我有方法,可以联系上父亲,助你破城!”
“三王知道你和皇后的这层关系吗?”杜兰德问。
这个回答让杜兰德不由叹息,三王可是皇后的左膀右臂,居然都对此事一无所知,可见皇后对保密工作的重视。
壮汉嘿嘿一笑,也不在意。
壮汉脸上的憨笑不知何时消失不见,他看着金离开的方向,目光闪动不已,最后很认真地说了一句:“他好像……在害怕?”
“不,不是的。”
“少来!”俊朗中年男人没好气地拍拍桌子,“金你平时可是主意最多的,别藏着掖着,说说吧。”
其他两位公爵还想问什么,金却站起身来,轻掸袍服,以平淡如水又十足冷静的口吻说:“今天就这样吧,都散了。如今正是敏感时刻,以我们三个的身份实力,聚在一起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如今永辉被打得喘不过气,他们最怕的就是我们三个做些什么。这种时候,还是避嫌的好。就这样,走了。”
“别开玩笑了。”旁边一位英俊硬朗的中年男人摇头说,“我们若敢在这种时候反叛,杜兰德不打进来,我们就先被永辉的家伙清洗了。”
“好日子?我可不觉得被关在这个鸟城里当这个狗屁大公爵算什么好日子!”中年男人没好气地哼哼了一声。
壮汉看了过去问:“金,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?我们三个里面你最聪明啦,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他们不知道。”
说完他不顾两位老友的劝阻,施施然走出了房间,没有半点回头的意思。
中年男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接着说:“之前杜兰德来城头上放话的时候,不是说三天之后正式攻城吗?当时,梅林那女人故意以白炙光束攻击杜兰德,既是对杜兰德的示威,也是对我们三个的一种警告啊。只要我们在内墙之中,就始终处在纯白圣塔的攻击范围内,不到半神,被白炙光束击中必死无疑!”
城堡中,杜兰德看着自己的女人,一字一顿地说:“安德丽雅,你的父亲,皇后的男人,是永辉三大公爵之一的——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