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无涯略微惊讶:“师尊怎么会这样以为?”
“我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?师尊放心,师尊养我多少年,我自然也会养师尊多少年。”
“因为我对师尊,感激不尽!”
石黎听后更加惊恐,他看见不远处掌门座椅上还坐着一人,他哭嚎着朝着那人求助:“救我,快救我!不,利落杀了我!”
楚景言被点后更加紧张,他下意识吞咽一口,手足无措。
溪无涯缓慢催动阵法:“师尊不要吓楚师弟了,他胆子小,应该还没杀过人,师尊不要为难他……”
阵法生效后,冒出一阵轻缓的黑烟,整个大殿都颤抖了一下。
石黎捂着心脉,四肢发颤,嘴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呼喊。
在阵法的又一次冲击过后,他终于承受不住,手脚并用朝着阵法之外爬去,却在靠近阵法边缘时被一股力量阻拦回来。
溪无涯向他解释:“师尊,那日的阵法您果然画错了。”
“您看,我画的这个,就断不会让人失控逃出去。”
石黎绝望,在地上痛苦挣扎,苍白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紫黑色的经脉。
溪无涯指尖轻轻挥动,隔着空气描画他的灵脉,被他描画过的地方,灵根逐渐剥离。
“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石黎痛得在地上翻滚,他想减轻痛苦,一双手控制不住地往脸上挠,直到脸上被抓破,鲜血顺流而下。
溪无涯疲惫闭上眼,仿佛在做一件极其无聊且枯燥的事。
石黎的叫喊声不断传入他耳中,他不耐烦皱眉:“师尊,这才刚刚开始,您怎么就受不住了?”
“您忘了吗?我那日可是一声未吭……”
楚景言看见石黎在阵法中央,身子已经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,石黎双眼外凸,犹如野兽般狰狞地看向他。
楚景言额间冒汗,他在石黎的哭喊声中鼓起勇气对溪无涯说道:“无涯师兄,仙盟会不是已经判罚,要取石黎灵根……”
溪无涯分心看向楚景言:“你说归元掌门吗?”
楚景言点头。
溪无涯摇头一笑:“太慢了……”
“归元掌门竟是想用药物浸泡的方式取出他的灵根,我不喜欢。”
“在我攻进来时,归元掌门已经用药物将我师尊浸泡了十余日,可是我师尊的灵根一点要脱落的迹象都没有。”
“楚师弟,你说说看,这要让我等到猴年马月啊?”
在两人说话的间隙,石黎已经彻底承受不住,痛到晕厥。
溪无涯无奈摇头:“师尊啊师尊,您就没有一次能挺到最后吗?怎么连我都不如,真是叫我失望。”
“不过您比昨日有进步了,今日我总算是将我的灵根从您体内取出来了。”
溪无涯手上一松,阵法脱落,石黎苍白的脸色才终于缓和。
他看着手中错综复杂的灵根,轻描淡写看向楚景言,将灵根在他面前一举:“楚师弟,你要吗?送给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