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究竟是人类还是怪物？”
卡西奥佩娅的蛇牙都快咬碎了。
方寒这套以命搏命的打法，打得她是一点儿脾气没有。
隐匿、舍命一击加强力打击、捏七彩石……
每一个循环都能将卡西奥佩娅的一成多生命值带走。
就这样循环了几次，给卡西奥佩娅都给打成残血了。
方寒擦擦匕首上的魔神血，看向卡西奥佩娅的眼神中多出了几分轻蔑。
“再不把你的底牌拿出来，你可就要成为第一个刚出生就陨落的魔神了哦。”
方寒脸上的轻蔑笑意让卡西奥佩娅胸口中不断燃起怒火。
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？她根本威胁不到方寒的生命。
“呵呵呵，人类，杀了我，你也休想好过！”
卡西奥佩娅身形突然急剧膨胀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体内滋生。
“轮回诅咒！”
嘭——
下一秒。
卡西奥佩娅庞大的魔神之躯骤然爆开。
从她体内涌出的黑紫色雾气也像是有生命一般，一股脑涌入方寒体内。
【轮回诅咒】：一瞬间清零百分百的生命值，且复活后该效果依然存在。
“我tmd，这不是给神族准备的手段吗？tm用我身上啊？”
这下方寒再淡定也忍不住爆了粗口。
一个魔神，把死前的最强底牌给了他一个人类？还要不要脸啊？
还复活后该效果依然存在……怎么，他是能复活还是怎么的？
“哈哈哈哈，这，就是与魔神为敌的代价！”
位于魔神之卵中央的绿色魔神核心上传出卡西奥佩娅的声音。
只要魔神核心依旧存在，下一任蛇魔神用不了几十年便能再度重生。
方寒听着卡西奥佩娅的笑声，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寒意正蔓延到全身。
很快，这股寒意就开始侵入了方寒的灵魂，吞噬着他的意识。
【滴！检测到魔神核心，吞噬程序正在载入。】
意识模糊间，方寒似乎听到了心之钢系统的声音。
接着，卡西奥佩娅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城。
“什么？这是什么东西？为什么在吞噬我的魔神核心？！
“不可能！不可能！就连神族也无法彻底杀死魔神！
“不要啊！放开我！我还不能死啊啊啊啊啊！”
随着蛇魔神的魔神核心进入方寒的体内，整个地下城归于平静。
方寒对发生的这一切浑然不知，因为他的血条也在同一时间归零。
“扑通。”
一声闷响，方寒躺倒在场，没了动静。
……
“啧，我这是又死了啊？”
再度睁开眼，方寒发现自己又来到了熟悉的冥河前。
上一世的时候，他就是也是站在这里登船，然后被一道金光卷走重生。
“吔？哥们，你怎么又来了？上次你不是刚上船吗？”
在一旁维持秩序的冥界守卫一眼认出了队伍中的方寒，当场就把他认了出来。
方寒一愣。
他都重生了，按道理来说冥界守卫还不认识他才对。
“我们之前见过嘛？”
“肯定见过啊，按照人间的流速来说，也就几个月前的事。”
“那次我是怎么死的来着？”
“好像是和三个魔神打了一架然后同归于尽了？”
方寒沉默了。
也就是说，自己的重生并没有跳出三界之外？
那究竟是一股什么力量，居然改变了自己存在的阳间世界？
“不对，就连冥界的这些人都没有察觉到我已经重生了这个事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