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鬼物又开始挣扎的时候,谢宁掐了个手诀,而后红绳圈的更紧紧了。
鬼物的脖子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伤害,一丝伤口都无,可灼烧的感觉却是存在的,令它十分的痛苦。
谢宁转身离开了卫生间,手上一扯,那鬼物也跟着出来了,叠加的疼痛让它异常狂躁,并且不断的尝试攻击谢宁。
地上被摆着的烛火明明灭灭,谢宁直接将鬼引进了阵中,而后移了一根蜡烛,便将门给关上了。
手上一松,本来圈住鬼物脖子的红绳亦脱落回到谢宁的手上。
它也反应过来自己被关起来了,扭身紧紧盯着谢宁,一张没有五官的脸,看起来颇为诡异。
谢宁掐了刚刚点起来的香,而后取出了一盏小灯放到桌子上,那鬼物便觉得身上仿佛压着什么似的,气势都不由弱了些。
它很狂躁,既然将其引进了阵中,那谢宁便略放下了将对方打散的想法。
因为她想知道这个鬼是为何出现的,想知道它背后的内情。
既然都已经将鬼物控制住了,谢宁便将门窗都关上,然后拿出欧阳絮送她的乐器开始演奏。
呜呜的箫音萦绕在屋内,这声音,人是听不到的。
在她与欧阳琳交情渐深后,欧阳琳便也会教她一些乐曲,都是安抚鬼的。
自然,看家本事是不能教的。
谢宁现在是会吹,可是并未掌握精髓,只能尝试多吹几遍试试。
最后效果还是很可以的,那鬼物如今已经坐在了地上,安静的像一座雕像。。
而与之前不同的是,它的身上还隐隐能够看到红色的暗纹,像是被画上去的。
如此可以理解她的尸体上面应当也是布满了这样的红色纹路。
谢宁觉得有些熟悉,好像在老太太给她的本子上见到过类似的。
想了想,谢宁直接翻起了书。
鬼物其实还有一些意识,只是没有那么狂躁了,它喜欢这一份安静,好像很久很久没有那么平静过了。
如果这样的时间能够更长一些就好了。
就在它发呆的时候,突然察觉到谢宁看过来的视线,俩人一个坐在地上,一个坐在椅子上,隔着约莫俩米的距离,只听到谢宁说,“该是很疼的。”
它不太能理解那种感觉,只是突然有些难受。
疼吗?
这个人是在为它叹息?
或许是疼的吧,刚刚它叫,不仅是谢宁伤了它,还有另外一边在催促它。
一种很难形容的难受蔓延在心口。
谢宁合上了书本,上面的描述其实并没有那么的详细,只是画了那么一点纹路的图,然后写上了作用,且叮嘱不可用其害人。
鬼物身上的符文是属于控灵一类的,当初那老鬼身上就有类似的,只不过没有它身上的重。
它身上的符文一是为了压制凶性,二是受控,就像傀儡玩偶的每一处都打上了钉子,以此来御使它。
现在可以看到它是安静的,可谢宁知道这只是暂时的。
对于很多鬼物,她们都能大致的看出对方有没有犯下杀孽,这个杀孽是特指死后成为鬼后有没有杀人。
而眼前这个鬼身上的杀孽并不轻。
所以它的路已经断了。
谢宁瞧了一眼桌上的魂伞,对着鬼物道,“若你还有些许意识,那便进去,你可以暂时待在这里。”
顿了顿,谢宁指着它身上的符文继续道,“说不定可以隔绝这样的控制。”
就算这里不能,她也可以尝试别的办法。
说完后谢宁看着很明显有些呆滞的鬼物,亦沉默了一会儿,若是她猜的不错,这个应该也是镜灵,但是却和她之前遇到的那个差别很大。
这个镜灵看着是要更强大一些,要不她提前布置了一些东西,也不能那么快便将其控制住了。
而另一方面的差别则是关于本身意识的,这个镜灵的自我意识已经很低了,没有什么理解能力。
如此谢宁便只能自己动手将它收进魂伞里,希望它不会反抗。
青色的魂伞悬在镜灵的上方,在谢宁的施法下眼见就要进去了,却不想下一刻它的头发忽然向四周张开,本来困住它的烛火也猛地熄灭。
而后它的发丝全都涌向谢宁,如此谢宁不由后退一步,上面的魂伞也回到了她的手中。
发丝在接触到伞面的那一刻便宛若触碰到了火焰一般燃了起来。
谢宁隔着魂伞看向对面的镜灵。
它似乎是在挣扎,一半意识狰狞着要扑向谢宁,另一半却在叫停。
而谢宁却是有些看不明白的,她已经准备强行将其收入魂伞里了,只是很快,那镜灵便扑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