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浪费了多少自来水,黄潇真不清楚。
八九吨还是九鹅两狗?他没有去管,况且这两者之间的换算也很麻烦。
到了下午日头西落的时候,黄潇还在沉沉睡着。
杨宓在被窝里小心翼翼地溜出了他的双爪,下床穿好了衣服。
她拉开了窗帘,只见斜阳西下,维港海面水波瑟瑟,船来船往,热闹繁忙;高楼参差,街道隐现,人流如梭。
余晖偏照进房间,有一束光线恰好落在了黄潇的脸上,而他不自觉,还在兀自酣睡。
那束光就像一条透明的丝巾,轻柔地铺在他的脸上。
杨宓站在窗边,不禁也远远地向黄潇伸出手,她想学着阳光去抚摸黄潇的脸。
她一边调皮地笑着,一边用手在空中虚抚,片刻之后,她轻笑一声,眼光落在了黄潇的整个身上,手在空中用力一握,想象着抓布娃娃一样,将他从床上隔空抓起,然后永远地落入自己的手掌乾坤中。
或许只限于想象,她玩了一会似乎觉得没什么意思,看看时间,已经到了晚饭时间,想着黄潇晚上还得去片场,她就走过去想叫醒他。
她刚想伸出手去推他,又突然停了下来。
只见黄潇眉清目秀,她又欣赏了一会。
见他除了呼吸声,整个人安静得真的像一只乖乖的布娃娃。
她不由得想起了早上的暴风骤雨,他就像一团带电的雨积云一样,而自己就像一朵细枝上的花朵。
他滂沱而来,势不可挡,自己苦苦支撑,一会摇落如坠深渊,一会又飘飘乎凌云冯虚,天上地下,如无束缚,来去纵横,快意淋漓。
杨宓从回想中出来,将沉睡中的黄潇和早上的他比较了一下,一动一静,虎兔两极,判若两人。
她玩心顿起,低下头,将自己的一缕发丝,一会儿塞入他的耳朵里,一会儿在他的嘴唇上扫了扫,一会儿又送入他的鼻孔里摇一摇。
黄潇正睡得舒服惬意,突然感觉自己的眼耳鼻口像钻入了蚂蚁和小虫似的,痒得难受。
他一会抓抓这个,一会揉揉那个,这个好了,那个又痒了,无休无止。
然后他迷糊中又听到了女人的笑声,他茫然睁开眼,就看到杨宓捂嘴在笑。
他定了定神,恍然才知是杨宓在戏弄他。
他一把将她薅住,杨宓大叫:“别别别,你看看时间,赶快起床!”
黄潇只好放过了她,想起自己还得赶夜工,便起床了。
穿戴洗漱好之后,他问杨宓:“你下午应该在片场跟师傅学习的,怎么没去?”
杨宓笑道:“我跟师傅请假了,我说下午要陪导演睡觉,哈哈哈…”
黄潇虽然知道她是开玩笑,但也不由得一时气结。
过了一会,他正色道:“以后不许这样,不能因为陪导演睡觉就耽误了技能培训,这样做要不得。”
杨宓见他正儿八经地样子,不由得又是一顿笑。
笑过之后,她对黄潇道:“你不笑的时候说笑话太逗了。
咳咳,你放心,你给我安排那点东西,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