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看什么呢？”
花瑶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，觉得他有些奇怪。
他方才去跟人打探消息了，纪离不喜欢跟人打交道，所以就先上来等他了。
只是方才他回来的时候，他似乎都没有察觉，反而是看到纪离一直盯着别处出神。
“没什么。”
纪离头也没回，只能听到他淡淡的嗓音。
花瑶有些狐疑，顺着他的目光粗略地扫视了一圈，没有看到什么。
只看到对面似乎有一男子和一女子坐在那里，女子还是背对着他们的，两人看着倒是挺亲密的。
“没什么你看得这么出神？”
花瑶语气里满是调侃。
纪离拧了拧眉头，没有说话，还是看着对面的人。
花瑶瞧着他看得如此认真，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他收敛了一下神色，也认真地跟着他一起盯着对面。
只是他盯着了片刻，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。
“不是，你到底在看什么呀？”
花瑶真的很好奇。
他开玩笑似地说道：“上次见你这么严肃还是在救小公主的时候，别告诉我你……”
花瑶说了一通。
纪离见他越说越离谱，瞥了他一眼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。
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晦涩难辨：“你不觉得对面的人看着有些眼熟吗？”
“啊？眼熟？没看出来呀，你好歹找个像样的借口吧？那里……”
花瑶忽然不说话了。
因为那女子忽然转过了身，露出了整张脸。
即使脸上戴着面具，花瑶也敏锐地发现，那女子瞧着怎么这么像小公主。
不对劲。
按理说，小公主这种不谙世事的人，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。
这里鱼龙混杂，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，又长得好看的女子，最是容易招惹是非。
即便她是无心的。
他正想说万一是他们认错了，对面的人只是长得有些相似罢了。
下一瞬，他便看到她旁边的男子低头亲了她，很是亲密。
这要是对面真是小公主的话，那不是……
花瑶下意识地看向纪离，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仿佛没有受到影响。
但是作为多年的好友，花瑶自是了解他。
这人脸上越是面无表情，就说明越是在意。
这都是什么运气呀。
花瑶试探性地安慰他：“万一只是看着像呢？可能只是巧合而已，你先别这么严肃。”
纪离只是微微眯眼，没有回话。
在花瑶看不到的地方，他的眸底已是深不见底的暗。
究竟是不是，他心底其实已经有了答案。
晏皎皎方才猝不及防地跟他对视上，只不过对方移开了视线。
她也不知道纪离有没有认出她。
“姐姐？”
陆让舟方才就发现她一直在看着别处，轻声唤她。
她还在他身边呢，他只想让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。
他有些不乐意，身体贴近了几分，圈着她的手更紧了：“姐姐在看什么？”
“好像看到认识的人了。”
晏皎皎倒是很没有隐瞒，直接就告诉他了。
“认识的？在哪里？”
陆让舟抬头看过去，看到的都是戴着面具的人。
“不见了，兴许是我看错了。”
她轻挑眉，看着纪离消失在对面，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“那姐姐别看了，我们看拍卖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