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夫人多礼了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赵太医受宠若惊的摆了摆手,然后便上前一步,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一块手帕铺在武静怡的手腕上。
手指搭在脉搏上面,认真的把着脉,观察着其脉搏的变化,一下一下听的仔细。
直至……
“这……!”赵太医的手似是碰触到电一样弹开了,整个人退后一步,拧着眉头道:“这幸亏是看的早啊,若是再晚些,大少夫人便被人害惨了。”
“您看出什么了?我长媳的身子可好?”白寰急促的询问着。
赵太医垂了垂头,平声说:“幸亏大少奶奶的身子骨,原本的底子好,未被这药物伤害到根本,否则就是大罗神仙,怕都是无法救了……”
就差一点……
闻此一言。
武静怡额间都冒出冷汗来,无尽的害怕和恐惧席卷了心头,纤细的小手抚摸着腹部的位置,好险好险。
幸亏她的孩子没事。
“这究竟是何等药物?”白寰听闻没事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许,拧着眉头探查后续的事情。
赵太医顿了顿,道:“大少奶奶所中的毒,乃是一副阴毒的方子,此物原是前朝流传而出的……”
前朝!
一代换一代,赵太医所说的前朝,正是本朝的前身。
闻,前朝的末代皇帝听信谗言,最终毁在妖妃和宦官的手中,一代王朝崩塌了,当时天下还大乱一番。
“传言,前朝的妖妃没有容人之量,自己生不出孩子,亦不允许旁人产子,其联手宦官制作一毒,此物能使胎儿胎死腹中,有孕的妇人产下死胎,从而一石二鸟。”
死……死胎……
这不光是要昭平候府无后,更是变相要武静怡的命!!!
从古至今,女人产子都是凶险非常的,等同是一脚迈入鬼门关都差不多了。
现在其生产时动手脚,其心不用言明,便能可知了。
幸亏发现的早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!
“此药,药性霸道,通常三日,便可让胎生异样,幸亏大少夫人落红了,否则,还真的让这计谋给坑害了。”赵太医摸了摸山羊胡子,拧了拧眉,继续道:“亦幸得夫人惊觉,寻太医前来一摊,若是未曾接触过宫廷秘术的大夫,定也说不出个子丑寅来,到时候后果是不堪设想了。”
这话若是换做旁人说,或许有邀功的嫌疑。
然。
赵太医原是宫中的太医,更是昭平候府煞费苦心请来的,自然没必要在此等小事上扯谎。
其所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陈述事实罢了。
“母亲……”
武静怡攥着白寰的手,掌心中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,不用说,她定然是被适才的话吓到了。
“瞧给我家丫头吓得,汗都惊出来了。”白寰用帕子替其擦拭这汗水,平声说:“这一胎是我们昭平候府的长孙一脉,我同老夫人都非常看重,还需劳烦您多辛苦,帮我盯着些了。”
“夫人您见外了。”赵太医拱了拱手,道:“这都是分内之事。”
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分内之事,无非还是昭平候府同赵太医的情分所致。
其相交多年,逢年过节都配备厚礼相送,绝非是三言两语能讲的清的关系。
这样的关系用着放心,亦不用担心麻烦横生。
“辛苦赵太医了。”
白寰礼貌的客气几句,随即轻轻的摆手示意。
一旁的安嬷嬷看懂主子的心意,三步化作两步上前,道:“辛苦赵太医了,您这边请……”